寒冰的血气。
“我无意插手浩然一脉的因果,但是你我论道之时,却不能浪费我的宝贵时间。”礼圣人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你……你……你……”孟圣人一双眼睛看着礼圣人,再看看躲在礼圣人身后的陈露,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是不是你设下的局?是不是你干的?”
孟圣人不是傻子,在场大能这么多,陈露偏偏去找礼圣人求救,而且礼圣人还出手搭救了,就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呵呵,我只问你,你现在还觉得人之初性本善吗?”礼圣人一双眼睛看着孟圣人,笑声中充满了戏谑。
毫无疑问,这场问心论道他赢了!
他毫无质疑的赢了,赢得孟圣人心服口服。
“时不我待!只要太平道起事,三百诸侯国讨伐大周,就是你的死期。”孟圣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礼圣人:“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差了一步,就是南辕北辙。其实当我与你坐在山巅,看到张角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经升起不妙,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局终究是我赢了!”礼圣人看向孟圣人:“未来,整个天下儒门唯我独尊。”
“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得逞的!”孟圣人面色铁青,拼了命的驱赶身躯内的寒气,此时虚无中一道道金黄色的锁链延伸,向着孟圣人的脚掌缠绕了过来。
“师傅,子路师兄已经死了。是被我亲手害死的!我知道,你将老儒生推出来,不过是故布迷雾,想要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而已,为子路师兄证道争取时间。但是你却不知道,大梁城内起了何等变故,阴差阳错之下,子路师兄的计划被破了,是我亲自出手暗算,暗杀了子路师兄。可惜,子路师兄都已经凝聚圣象,跨过了关键的那道门槛,但谁叫他时运不济,偏偏掺合进这档子因果之中?子路师兄本来是已经压制住了妖族的大圣,关键时刻是我出手偷袭,暗算了子路师兄,断了浩然一脉的最后希望。师傅,浩然一脉的希望完了!”陈露在旁边搭话,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圣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露:“只要子路成道,他就是浩然一脉的第二位圣人,到时候浩然一脉一门双圣人,而你身为浩然一脉的掌教,身份地位也必定水涨船高,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露闻言沉默,面对着孟圣人的咄咄逼问,许久后陈露才悠悠一叹:“为了活下去。”
他搞出那么大的篓子,神魔米的债务他怎么背得起来?
他要找人替自己扛下来。
很显然,孟圣人是绝对不会替自己背锅的。
“谁威胁你?是礼圣人吗?”孟圣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他还在继续挣扎,想要寻找那最后的生机。
确实是如此,他在想寻找最后的生机。
只要陈露开口承认,是礼圣人亦或者是别人逼迫他这么做,那么他就能逆转局势。
“别想着翻盘了,你输了!输得体无完肤!浩然一脉日后将会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成为礼圣人一脉的支流。”陈露澹澹的道。
“我只是囚禁在十方功德林内而已,并非是死了!我会出来的,总有一日,我会出来的。”孟圣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露:“究竟是什么好处,竟然叫你不惜将我得罪死,不肯给自己留半点后路。”
“你进入十方功德林内又如何?活着又如何?”陈露的眼神澹漠:“等你出来,我要么已经成圣,要么就已经化作枯骨,走到了生命尽头,我又岂会惧怕你报复?”
“陈家呢?你是不怕,但是陈家呢?”孟圣人的声音中满是冰冷。
“人之初,性本善。”陈露澹澹的道了句:“他们是无罪的。您以人之初性本善而成道,您要是不怕道心再崩碎,只管出手就是了。您只要出手,就是违背了自己的内心,违背了自己的道。”
陈露的话叫山间无数大能呼吸急促。
孟圣人是三尸神暴跳,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我竟然被你个卑鄙小人所暗害,浩然一脉竟然毁在了你一个卑鄙小人手中,我心中不甘啊!”孟圣人仰头怒吼,声音中全都是道不尽的绝望与悲怆。
“人之初,性本善,然否?”礼圣人此时开口,一双眼睛看着孟圣人:“道友的道,不过是泛泛其谈罢了,道友不如再入十方功德林内完善道心如何?想来再有五千年,道心应该可以补全,重新回到这个世上。”
“我不服!我不服!”孟圣人一双眼睛怒视着礼圣人,声音中充满了怒火,看着不断在自己身上衍生的金黄色锁链,怒火直插云霄。
“不服?”礼圣人笑眯眯的道:“败了就失败了,阴差阳错之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