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圣人看向孟圣人,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对方是有备而来,不能大意。
礼圣人心中无数念头转动,觉得倒也没有错,礼圣人的教义确实是在大周延续传播了五千年。但是,这期间也有很多地方并不承认礼之教化。
所以说孟圣人的问话中,挖了一个大坑。
礼圣人当然也察觉到了大坑,所以道:“我人道浩浩,百花齐放,诸子百家齐登场。礼之一脉确实是被大周立为正统,但却也并不代表被大周三百六十五诸侯国全部接纳。”
“礼之教条如此好,为何五千年没有被大周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接纳?”孟圣人问了句。
一句话,噎的礼圣人呆愣当场。
他很想说那些混账不知我礼之一脉的广大,全都是顽愚铁石,不配听我正法。
但是他不敢说!
他不敢得罪那些诸侯王。
礼圣人也终于知道,孟圣人想要如何与自己辩论,争夺那一线生机了。
五千年来,自己研究的礼之大道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教义没有破绽,但是人却有破绽!
孟圣人根本就没有想过从教义上攻击自己,而是引动旁门左道,将自己的大道给贬的一文不值,到时候自己的道心怕是要崩溃掉了。
“好手段!对方选的角度也妙啊。对方明知我的教义毫无破绽,但却另辟蹊径,想要从别的角度证明我的礼之一脉毫无价值。”礼圣人不得不承认,孟圣人确实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选的角度也是叫人心中大吃一惊。
太刁钻了!
我知道你的教义没有破绽,但是我不攻击你的教义,而是引申出别的话题,从而证明你的教义毫无价值。
孟圣人看向礼圣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待看到礼圣人周身的金光内逐渐衍生出一条锁链,将礼圣人的脚腕捆束住后,那一抹得意更加的增长了几分。
“人有善恶,善者于我礼之教条越善,恶者被约束于规矩之内,使其无犯善者,便是教化之功矣。”礼圣人沉默许久,一字一句不断斟酌,方才开口说了出来。
听闻礼圣人的话,孟圣人眉毛一抖,礼圣人的回答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否认,也没有辩解,只是避实击虚,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叫自己无法咬着不放。
而且礼圣人的话也没毛病啊。
所以孟圣人郁闷了,一双眼睛看向礼圣人,心中暗骂了一声老油条。
不过他也不急,时间长着呢,他还有后手,足以将礼圣人打得无法翻身的后手。
只要太平道造反,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造反,礼圣人必败无疑。
你的礼要是当真如此好,那为何天下之人皆讨伐受到礼教的大周?
其余的诸侯国也有接受教化的,为何变得以下犯上,无礼起来?
这才是他给礼圣人准备的大杀招。
千言万语,无法胜过一次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