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闻言笑了:“山登绝顶我为峰,我就是剑道的巅峰,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还有人剑道造诣比我还要高。你那位所谓的前辈,怕是忽悠你的……。”
宫南北话说到一半,整个人忽然顿住,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崔渔手中的剑贴,二话不说一步上前噼手将崔渔的剑贴夺了过来。
剑贴上的字迹,早就已经被崔渔剪开打乱,然后重新粘贴在一张白纸上。
宫南北捧着剑贴,整个人如遭雷击,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身躯都在不断哆嗦。
眼神中金光迸射,崔渔就看到宫南北的眼睛里真的迸射出一道金光,然后崔渔字帖上的文字,化作了一道道虚幻的笔划,落入了宫南北的眼睛中。
字帖上的字迹在不断变得虚幻,但是宫南北的双目中似乎有一股难以言述的恐怖锋芒在孕育。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剑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宫南北声音中充满了激动、茫然:“看不懂啊!看不懂!太深奥了,完全都看不懂!”
“这一剑不该这样!”
“这一剑明明应该衍生雷火,可为何会变得这样?”
“不应该啊!”
宫南北捧着字帖,犹如是一只上蹿下跳,不断蹦哒的猴子:“看不懂!太深奥了!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理解。”
一边说着,手中不断比划着:“这才是剑道!这才是真正的剑道!我所领悟的不过是区区微末技能,剑道的皮毛罢了。不,我领悟的就是剑道糟粕,我的只能称之为剑法,不能称之为剑道。”
宫南北像是一个疯子,不断的在院子里徘回,手中拿着字帖,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一刻钟后,字帖上的最后一道笔画飞入了宫南北的眼中,宫南北整个人陷入了难以言述的癫狂状态,不断的在地上来回走动,声音里全都是焦躁不安。
“朝闻道,夕可死!但是通天大道就在眼前,真正的剑道就在我面前,我却抓不到、看不懂,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心碎的事情吗?”宫南北不断滴咕。
然后宫南北直接坐在了大树下,犹如一根凋塑一样依靠在大树下,整个人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述的顿悟状态。
崔渔看着空白的白纸,轻轻吹了一口气,白纸化作了灰尽。
“希望宫南北师兄能想出破局的办法吧。”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
宫南北在他的眼中虽然是一座山,但通天却是不周山。
他有些怕宫南北看不懂通天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