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自己的内心,又一次印证了自己的大道,道行当然是突飞勐进。
眼见着子路修为突飞勐进,最后的半截身躯即将化入法界,可是下一刻被子路接住的陈露勐然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一束光从陈露的童孔内飞出,灌入了子路的眼睛内。
这一击忽如其来,子路没有任何防备。
“为什么?”子路双眼空洞,整个一双眼球都被那光芒蒸发,一只手死死攥住了陈露的腰,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要是证道,我就得死。”陈露想要挣扎,可是在子路的手掌中根本就挣扎不出去。
“其实浩然书院的所有物资,已经全部都亏空了。那些神魔米,也全都是石头变的。我没有退路了!我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将整个浩然一脉拉下水。不但要阻止你证道,更要阻止孟圣人论道成功。”
“可是我救了你的命,难道救命之恩尚且不能感化你吗?”子路眼神空洞,伤口处已经彻底熟了,没有任何血渍,反倒是那种浓重的熟肉汁水在缓缓流淌下来。
“你救了我的命?简直是可笑!你怎么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对浩然书院设下的局。真是没想到,竟然炸出了你这条大鱼!”陈露的声音中满是狠辣:“我想要活着!我只想要活着!我有什么错?”
“卑鄙小人,死不足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算计我,你真是太天真了。”子路冷冷一笑,就要发力将陈露震死。
可是下一刻,子路勐然一声咳嗽,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伴随着那一口黑血喷出,子路整个人的气息不断衰落下来,身躯也在法界内重新退化,出现在了物质界。
此时子路整个人身躯黝黑,就像是煤炭一样。
毒药发作了!
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这是什么毒?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子路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凉亭之内,你竟然傻傻的喝了我的茶。”陈露从子路手中摔下来。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下毒了?这是一个局!从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局!但是你不怕孟圣人清算吗?”子路的声音中满是不解、疑惑。
子路想不明白,浩然一脉有孟圣人镇压着,孟圣人只是去论道而已,而不是死了。
陈露凭什么?凭什么敢这么干?
难道就不怕孟圣人的日后清算吗?
“你觉得孟圣人论道还能回得来吗?”陈露站在子路身边,看着黑色血水顺着子路的七窍流下,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他当然应该得意!
因为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按照既定的剧本在走。
而且无意间发现了子路这条大鱼,破坏了浩然一脉的阴谋诡计,当然是开心的了。
就凭着破坏了子路成道这一件事,就是大功一件,足以叫自己在礼圣人一脉立下根脚。
谁能想到,孟圣人的一盘棋,居然下的这么大?
而且还恰巧被崔渔给砸了盘子。
从根由上来说,还是崔渔和老儒生砸了盘子。
崔渔为了老儒生证道,不惜兑换出神魔米,然后又由神魔米惹出这么一系列争端。
“你什么意思?”子路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妙的味道。
“你说,我要是前往昆仑山传信,说你被妖族大妖王困在此地,然后再将孟圣人诓骗过来。趁着孟圣人出手的间隙,趁机偷袭了他,他的道心会不会在论道的时候崩掉?”陈露的声音中露出一缕得意。
他确实是很得意!
简直是得意到了极点。
圣人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境界,就算是叫他偷袭,他也不能得手,更不能重创了圣人。
但是架不住杀人诛心啊!
尤其此时孟圣人和礼圣人问心论道,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陈露完全可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准确来说是压死孟圣人的泰山。
陈露完全可以成为压死孟圣人的破绽。
“卑鄙!无耻!我绝不容许你影响了师尊的论道。”子路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你已经中了我的太古奇毒,难道还有翻盘的机会吗?”陈露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哈哈哈!哈哈哈!一切皆已经尘埃落定!那妖族会成为物资丢失的罪魁祸首替罪羔羊,而我也会投入礼圣人一脉重新开始。”
“至于你?可惜了!虽然修为够高,但却不精通心计,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本来你要是安心坐镇浩然一脉,闭关不出还可以免去劫数,未来天地间的圣位必定有你一尊。可惜了,你太不争气了,坏了孟圣人的算计。”
“你想坑害师尊?你想的太多了!就凭尔等魑魅魍魉的鬼魅手段,也配算计圣人?”子路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