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想不到那老酸儒也有今日。”应雄冷冷一笑,高呼一声:“小二,上酒。”
“客官,酒来喽”
伴随着小二拉长音,就见一身材壮硕的人影,身上穿着印满了文字的衣裳,端着两坛酒水从楼下走来。
“大爷,您的酒。”小二恭敬的将酒水放好,脸上笑容好像是一朵花。
能不高兴吗?
只要穿上那印有文字的衣裳,就能平白获得三碗粟米,那可是贵族大老爷才有机会吃的上等精米。
而且明天还能去领!
掌柜的一听说,眼睛都红了,直接拆了门板,叫伙计扛着门板、屏风去排队。
这年头做生意多难啊?有冤大头愿意免费给精米,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小二将酒放下,正要转身退下,其中一个儒生看到了小二身上的衣衫上的文字,不由得一愣,开口吆喝道:“等等。”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二面色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倒是有趣,竟然在身上烙印了文字。想不到你小小一个跑堂,竟然也学来文字。”士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爷,不是小人识字附庸风雅,而是那有人举办了一个活动,只要在身上烙印文字,就可以免费送精米三碗。”小二道。
他这一说,包厢内的众人,顿时都来了兴致。
“你站直身子,我来看看你身上烙印了什么文字,竟然值三碗精米?”应雄好奇道:“莫非是有人在哗众取众?”
声音落下,小二连忙将身上的衣裳摊开,其中一位书生放眼望去,认真打量着那文字,然后读了出来:
“既治则六经可不治而明矣读书者当观圣人所以作经之意与圣人所以用心与圣人所以至圣人而吾之所以未至者所以未得者句句而求之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平其心易其气阙。”
那士子读了一遍,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品味其中的真义。
“有人在治经书?好高深的道理,此道理闻所未闻,似乎是新的流派。”其中一位士子看向英雄:“师兄博览天下书籍,可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英雄闻言摇头,一双眼睛落在了那经文上,沉思许久后才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其中的道理,却叫人耳目一新,这般观点还从未有人说过。”应雄的目光从布卷上挪开:“可惜,只有一句话,却不能一窥全貌,真是憾事。如此新奇的观点,简直是又开了我儒家一脉的先河。此等人物,只怕已经铸就了自己的大道,距离成道圣人不远了。想不到大梁城内竟然还有此等高人,你我不如一同前去拜见求学如何?”
“理应如此。”众位学子纷纷点头。
其中一人道:“倒是奇怪,对方明明有如此学识,为何不去出书,偏偏用这样的办法来惹人耳目?”
“简直是怪异。”
众位士子你一言我一语,那书商老板李狗熊看着衣裳上的文字,不由得面色一变,失声惊呼:“公子,这不是那老酸儒的典籍吗?那老酸儒着作的典籍吗?”
听闻这话,应雄面色一变,一旁的众位士子也是勃然变色。
“你确定?”应雄一双眼睛盯着李狗熊。
李狗熊苦笑:“当然确定。那宫南北上门求我的时候,我被他纠缠的不耐,还读过他的书籍。”
“彭”
应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怒火冲霄:“这老酸儒,竟然还敢搞花样?”
“他简直是该死,简直是罪该万死!敢在咱们眼皮底下耍花样。”应雄怒火冲霄,那小二被对方拍桌子的气势一惊,整个人不由得吓得腿软。
“小子,你这米是从哪里领的?”应雄怒火冲霄。
“在以前米家的猪肉铺子领的。”小二不敢耽搁,连忙开口。
应雄一把将小二推开,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出酒楼,可是才来到大街上,应雄整个人不由得脑袋一晕。
他看到了什么?
大街上人潮滚滚,映入眼帘到处都是一摸一样的文字印刷。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百姓脸上露出笑脸,身上烙印着密密麻麻的圣贤文字。
过往的挑夫,扁担上、木桶上,全都是那一片片经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看着眼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