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礼圣人此言何解?”佛老眼神亮了,心中暗自道:有波折。连忙开口问询了一声。
孟圣人也看向礼圣人:“礼圣可是有何见教?”
礼圣人摇了摇头:“李铭有了圣人根基,自然是可喜可贺,值得普天同庆。但……李铭如果不是我练气士一脉的圣人呢?不是我儒家的圣人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圣人心中一惊。
早就在礼圣人到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知晓礼圣人来者不善,可不曾想此时对方竟然真的发难了。
“根据大内深宫探子密报,大周朝廷已经扶持李铭,倾尽全力相助李铭成圣,用来与我等抗衡争锋,打击我练气士一脉的气势。朝廷想要借助李铭,在重新立起一面练气士的旗帜,叫我练气士一分两半,不断对抗内耗。诸位觉得,这还是好消息吗?”礼圣人不紧不慢,用小戒尺敲打着手心。
“什么?李铭投靠了朝廷?”
“不可能!他是练气士,怎么能投靠朝廷?”
“他可是练气士,怎么能做血脉者的走狗?”
“那李铭年轻之时就不顾人伦礼仪,当场顶撞孟圣人,离经叛道至极,根本就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要是说别人背叛儒门投靠朝廷,我不相信。但要是说李铭此人,倒还真做得出来。他连老师都敢质疑、忤逆、顶撞,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就在此时,阴阳家的圣人邹衍,此时身上穿着黑白二色的道袍,开口说了一声。
听闻邹衍的话,场中众人俱都是一愣,一双双眼睛看着邹衍,觉得此人说的很有道理。
就连老师都敢顶撞、质疑、背叛,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尤其是在这个知识垄断的时代,老师的地位尤其在父母之上。
李铭连老师都敢顶撞忤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你说李铭投靠了朝廷,可有证据?咱们绝不能冤枉好人!”就在此时,管子开口提问了句。
但心中却也清楚,礼圣人要是没有十足把握,此时怕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
“证据?当然有证据。”礼圣人目光一桩,落在了朱悟能的身上。
但是他却并没有理会朱悟能,而是自顾自的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我这里有一份书信,可以作为证据。”
“这份书信,乃是老酸儒李铭,与朝廷镇诡司大统领智狐的一份书信。”礼圣人摇晃着手中书信。
这份书信当然是他伪造的!
身为圣人,想要伪造一份书信,很难吗?
他要的是李铭死!
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还要死的光明正大!
死的叫礼圣人无话可说!
他礼之大道在人族传播数千年,乃是人族百家魁首,现在有人竟然想要撼动自己的地位,他怎么允许?
一门双圣人就是罪!
伪造书信,确实是会叫自己无暇的心境有破绽诞生,可是那又如何?
现在是大争之世,由不得他不争。
“书信?什么书信?”孟圣人忍不住开口。
“李铭因为困于境界,蹉跎数十年而无望突破,竟然接受大周朝廷的拉拢,大周朝廷以太古典籍《礼记为诱惑,叫那李铭背弃信仰,投靠了大周朝廷。”礼圣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澹漠。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绝不是那种人!”孟圣人闻言一把夺过书信,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自己的弟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就自己弟子那脾气秉性,叫他投靠大周王室,可能吗?
“不可能!绝无可能!”孟圣人连连摇头。
“你是在质疑这份书信的真伪?”礼圣人不徐不疾,笑眯眯的道:“还是说,你在质疑我造假?伪造了这份文书?”
“这文书来历不明,当然要质疑。难道仅仅只是凭借一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文书,就要给我练气士一脉未来的顶梁定罪?”一旁的张角开口。
张角当然不是打抱不平,充做老好人,而是太平道与孟圣人一脉之间的关系复杂难明。
他也不想趟浑水,但孟圣人一脉崛起,符合太平道的利益。
事实上太平道与浩然一脉的关系确实是暧昧不清。
之前礼圣人一脉被大周朝廷祭祀,敕封为国礼,太平道为了遏制礼圣人一脉,可没少扶持孟圣人一脉。
太平道席卷天下,当然不会做慈善,为人做嫁衣。作为天下第一教派,可没少在天下布局,到处做搅屎棍。
包括扶持一些千年‘老二’去牵制那些排行第一的龙头。
恶心人的事情,太平道可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