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崔渔振振有词的骂着。
尤其是想到唐周,还有那柄拂尘,咬着牙齿道:“我与那老仙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与太平道有不死不休之恨!”
南华老仙愣住,脑子里满是问号???
老子和你有仇吗?
老子和你有什么仇?
有仇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人在山上坐,仇从天上来。
他和崔渔相处的很好、很愉快啊,哪里来的仇?
双方要是有仇,还能在这吹牛逼吗?
“我们当然与太平道没有关系,一点瓜葛都没有!”老仙笑眯眯的道了句,然后看向崔渔:“你与太平道有仇?有什么仇?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这是我与太平道的梁子,你这老道少打听,免得将你牵扯进来。你们不是太平道的就好,以后离太平道那些没脑子的妖人远点,免得被牵连到。”崔渔一边说着,牵住虞的手:
“走了,等我回家给这丫头做做功课,老道士你去安排瑶池洞天吧。那瑶池洞天,我家丫头去定了。”
说完话崔渔迈着大步离去。
崔渔拉着小小少女,一路向山下走去。
虞安静的跟在崔渔身后,看着崔渔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抗拒。
虞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崔渔走了几步,察觉虞没有跟上来,才转身看向虞:“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崔渔的脸上满是好奇,小女奴的脸上充满了纠结,一双眼睛滴熘熘的看着崔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崔渔走回来,扶着小女奴肩膀,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虞张了张嘴,终究是话语没有说出来,然后低下头向前走去:“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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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渔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眯起,一缕缕杀机开始酝酿,声音也开始阴寒起来:“南华那老家伙欺负你了?还是说那两个小道士欺负你了。”
自家小女奴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表情。
“没有!没有!师傅对我很好,师兄待我也不错,怎么会欺负我?”少女不断摇头。
“那你先前想要说什么?”崔渔盯着他。
虞看了崔渔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
“和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崔渔声音轻柔而又温和。
“主人,奴……奴……奴不要去瑶池。”少女盯着崔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怯懦,双手此时抓着衣襟搅在一起,大眼睛里满是怯懦。
崔渔愣住,随即嘴角扯开一道弧度。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从相识的那个夜晚到现在,还是小女奴第一次和自己说‘不’。
“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了自己的思想,能够对我也说‘不’了。但是……不去不行!”崔渔摸着小女奴的脑袋:
“你要记住了,宇宙广阔无穷,男欢女爱只是占据我们生命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们此生的目标是看天地之伟岸,宇宙之无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当上下而求索。我们追求的是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坐看沧海化桑田,而不是浮游一般的须臾。”
“我要长生不死,永恒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也一样!一定要陪我活下去。”崔渔抚摸着小女奴的脑袋:
“我有八成把握长生不死,度你长生却只有六成。剩下那四成,要靠你自己努力弥补上来。”
“奴……奴……奴就是舍不得你,生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虞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泪花在缓缓积蓄。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与其将来你死在我前面,或者是我死在你前面,那种永生不复相见的大分别面前,区区小分别又算得了什么?而且,等我将小李村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看你。”崔渔摸着少女缎子般的长发:
“你是不知道,我有一个大对头,害得我不敢乱跑。那大对头没死之前,我都不敢乱跑。”
崔渔想到了朱悟能老祖,变猪这个因果始终都没有化解。总有一日,自己要叫那个朱悟能付出代价,叫整个崂山道统付出代价。
“奴知道了。”虞看着崔渔,一颗颗泪珠滑落:“奴一定好好修炼,和主人一起长生不死的。”
“这才乖嘛。”崔渔牵着虞的手,向山下走去:“你放心,我会长生不死,你以后也一定会长生不死的。”
虞看着崔渔的背影,目光开始闪烁,有一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奴最大的梦想从来都不是长生不死,而是和主人永不分离。不过主人要奴长生不死,奴就一定长生不死!
山上
南华真人和守诚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南华真人忽然悠悠一叹:“世上怎么会有这等人物。”
“师傅,您都收了杨二郎,还差一个崔渔吗?”守诚劝了句:“您要是将他收入太平道,到时候我太平道的大业何愁不兴?不是弟子虚夸,实在是崔渔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