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
“佛祖何故乱了心境?”女尼眉头一皱。
老和尚不语,身上破旧袈裟遍布污秽,只是伸出手掌不断推算,半响后才苦恼道:“麻烦大了,咱们苦心培养的天蓬元帅,竟然投身猪胎了。”
女尼闻言面色变了变,伸出手去掐算:“莫非是人劫?老祖可有办法?”
“我的金身居于法界,唯有现在身化作一点灵光,坠入凡尘投身此地。想要施展援手怕是来不及了,那猪胎已经与天蓬胎融合了。”老和尚的眼神中满是苦涩。
女尼握着羊脂玉净瓶,伸出细腻手指不断推算。
“你法身下界,这具‘救苦’法身练就了几成道行?”老和尚看向女尼。
“五成。”女尼苦着脸,眉宇间满是愁容。
“唉,法界灵山胜境隔着一条通天河,更有大妖、魔王数十,其中诡异重重,想要传道中土,借中土信仰将灵山接引至阳世,可谓是千难万险。欲要渡那通天河,非要天蓬控水之力不可。我佛门何苦受此大难?偏偏劫难重重,又扎根苦寒之地,不比道门天生中土。”老和尚愁眉苦脸。
“天蓬本就是猪胎,若那朱吾能在猪胎内捕获一缕先天元气,练就先天血脉,将猪胎化作真的天蓬,也是一场造化。”女尼道。
老和尚愁眉苦脸双手合十,只是道了句:“阿弥陀佛,天佑我灵山。”
小村庄内
崔渔察觉到不妙,身为苟到极点的人,怎么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先前那身怒斥,他分明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干脆返回家中修理猪圈,拿着木桩用斧头噼砍,整个人汗流浃背。
修士也是人,而且还是肉体凡胎的凡人,所有凡人有的缺点,修士都能看到。
崔渔打算修建一个大猪圈,将整个老房子全都扩建,用木头桩子围起来,修建一个大大的养猪场。
当然他参悟了物质转化,点石成金对他来说并不难,但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每日里苦苦行功,打坐修行、参禅悟道而得来的不可思议之力,用作去变成毫无用处的金银,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