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见项采珠一面。
不是求助,而是想要知道米家的底细,想要杀人,要是连自己杀的目标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个瞎子。
至于说问心猿?
等他将吴广的记忆吞噬掉了再说吧!
现在要先将虞安置了。
略作沉思,崔渔背着虞,一路回到山中草庐。
不见崔老虎与杨二郎,唯有崔母一个人在山中,炮制着一株株从山中挖回来的药材。
小弟小妹在一旁玩耍,两只不知从哪里捉来的小兔子,被两小只祸害得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在一旁细腰趴在太阳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阳光下身上毛发散发出一道亮光,似乎披了一层缎子色,或者是披了一层琉璃。
老狗听闻崔渔脚步,半只眼皮睁开,看了崔渔一眼后,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这老狗成精了。”崔渔看了细腰一眼,空中的太阳光线靠近老狗发生一缕缕扭曲,分明是被老狗吞噬采纳。
“有点意思。”崔渔暗暗点头,此时天空中一声啼叫,雀鹰划破长空飞了过来,浑身妖气迸发,显然是已经开了灵智,成为了妖兽。
雀鹰振翅,向崔渔袭来,却见崔渔眉毛一抖,那雀鹰收敛威风,乖乖的落在了崔渔的肩膀上。
崔渔抚摸着雀鹰脑袋:“小东西,一段时间没人管又野了。”
“大哥!
!”
两小只听闻动静,撒丫子奔了过了过来。
崔渔将两小只抱在怀中,一年不见两小只长高了不少。
再去看崔母,此时也是眼眶红润:“你这孩子死哪去了,一晃就是一年不见人。”
崔渔看着自家母亲,面容很普通、很平凡,整个人的脸上遍布风霜,看起来就是没有过过好日子的普通人家妇女。
粗糙遍布老茧的手掌伸出,一把攥住了崔渔耳朵:“你个没良心的,一年了也不回来看看老娘,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崔渔苦笑:“娘,孩儿在外面惹了一堆仇家,还不是拼了命的苦学本事?您老消消气,以后孩儿常回来看看您。”
崔渔不断赔不是。
“你呀,就是太憨厚,但凡要是有你老子一半的精明就好了。”崔母滴滴咕咕的道。
我老子精明?
崔渔看了崔母一眼,心中暗自吐槽:“就他那夯货,哪里精明了?”
却又不敢反驳,只是上前陪笑讨好。
“老爹呢?”崔渔问了句。
“别提那货,整日里神神秘秘不见人影,谁知道去做什么了。”崔母骂了一声。
崔渔不敢多说,只是将虞放在躺椅上。
“这是怎么了?睡的这么死?”崔母问了句。
崔渔抚摸着虞的头:“在外面惹到仇家,还好命是救回来了,不过需要几日缓缓。”
“你这孩子,就不能消停点。江湖有什么好的?消消停停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好吗?整日里闯荡什么江湖,吃了上顿没下顿,你杀我我杀你的。”崔母吐槽着:“杀来杀去,哪里有天下无敌的?早晚要将自己搭进去。”
崔渔不语,只是呲牙一笑,拿起旁边果子啃着。
崔渔在家中休养了三天,制作了三天的炸药包,等乾坤袋内装了三百多个炸药包时,虞终于自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我还活着吗?主人,奴终于又见到你了!”虞看着崔渔,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喜色,勐然站起身,扑入崔渔怀里。
崔渔拍了拍虞的脑袋:“当然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你还活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崔渔摸着虞的脑袋:“我且问你,是谁害了你?那个个对你下的毒手?”
“下毒手?”虞愣住,有些不解。
下什么毒手?
“是谁杀了你!”崔渔看着虞茫然的眼神,心中有些担忧,莫不是起死回生有什么后遗症?这丫头将自己的记忆给弄丢了?
“没有人害奴!”虞看着崔渔苦笑:“大哥在洞窟内闭关一年,我心中担心,想着见大哥一面。要是大哥还活着也就罢了,要是大哥死了,奴就和大哥葬在一起。可谁知才进入洞窟,就见红光蔓延,诡异侵袭我的身躯,奴心一狠,就将他们全斩了!”
崔渔听见虞的话,心中触动,但同时整个人又哭笑不得:“还真是造化弄人!”
搞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人害她。
这是一个误会!
无法解开的误会。
不过崔渔不后悔,就算没有误会,他也绝不会对米家手软。
米家人居高临下,分明是看不起自己,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崔渔岂能容忍?
第二日,崔渔送大病初愈的虞,去了南华真人的草庐听经。
崔渔担心虞一个人在山中走路遇见危险。
南华真人看到崔渔的第一眼,一双眼睛愣住,手中刍狗都被扯断了一条腿。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