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然而崔渔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直接彻底懵逼了。
啥玩意?
这老道士说的啥玩意?
什么有还是没有的,什么空不空的,都说的啥玩意?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当这些字连在一起,他一个字也不认识了,整个人都懵了。
说的啥玩意啊?能不能说点人话,说点人能听懂的?
再去看一旁的三人,虞沉浸其中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那张角也是不差,整个人怡然自得,倒是多了几分悠然姿态。在看守诚,虽然眉头紧锁,但看起来却也听进去了。
唯有自己,听着老道士诵经,简直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仿佛是有十八只苍蝇嗡嗡嗡不断吵的人烦躁。
就在崔渔坐在那里,不多时整个人神游物外,心思跑到爪哇国去了。
一会想想该如何弄死陈家满门,一会想想以后自己该如何生活。
“神魔井中的诡异,够我修行很久很久了,这个诡异太强大了。”
“神魔井中的诡异到底是什么?”崔渔脑子里无数杂念闪烁。
而一旁诵经的老道士,虽然眼睛看着白玉板,但余光却时刻盯着场中众人。
一双双眼睛扫过自家三位徒弟,见到虞手舞足蹈似乎彻底沉浸其中于道合真,不由得点了点头:“不愧是楚国王室血脉,天资就是强横。大册真经如此晦涩的正典,对于对方来说毫无难度,显然整个人都彻底沉浸其中。”
再去看张角,心中赞了一声:“不愧是黄天选中之人,这天资不比楚国的王室血脉差。”
目光落在守诚身上,南华眉头一皱:“可惜了!只希望他能在两界山有收获,否则这辈子都是中人之姿。”
然后在落在崔渔身上,看着神游物外的崔渔,惊的手中玉板坠落在地,口中诵经声都变了,拉的老长。
“不见好丑,不生高下,不作取舍。何以故?法无好丑,离诸相故。法无高下,等法性故。法无取舍……我去!心猿、意马!
!”
老道士正在念经,看到神游物外的崔渔,惊的手中玉板落在地上,那玉板上的大册真经磕在石头上,迸射出一股光华,然后崔渔散乱的目光收回,竟然与那光华接触,刹那间崔渔一缕精气神外泄,体内庞大的杂念连带着心猿、意马的一缕气机逸散出体外,被那股奇异的气机吸收了去,那光华此时竟然发生异变,竟然将老道士的最后一句‘我去!心猿、意马!’烙印在了坐下的青石上!
老道士手中的玉板,可绝不是普通的玉板,而是真真正正天地至宝,记载着无数天地大道玄妙的真经。
真经上的每一个文字,都参透冥冥中的造化,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附着其上。
那天书上‘磕下来’的文字与崔渔的心中庞大杂念发生反应,竟然发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只是这般变化不论是处于骇然道老道士,还是崔渔都没有发现,使得那光华悄无声息间落入石头内,与石头彻底融为一体。
老道士忽然爆粗口,旁边听经的三人心神激荡,差点走火入魔。
那边正在听经的三个人不由得一愣:我去?心猿、意马?这是什么真经?
真经中有这一句?
眼见着三人面色扭曲,百思不得其解,老道士连忙捡起玉板,见到悟道中的三人要醒来,连忙扣动玉板三声,玉板上散发出一道清脆声响,将三人紊乱的心神重新理顺归正,张开嘴继续诵读经典,只是一双眼睛落在了崔渔的身上,心中卷起无数惊涛骇浪。
“不可能!绝不可能!”老道士心中碎碎念。
老道士的一句‘我去!心猿、意马!’将神游物外的崔渔唤醒,脑子里闪过老道士话语中的颤音,崔渔睁开眼睛,目光中满是茫然。
这句话他听懂了!
只是,‘我去,心猿、意马!’也是真经吗?
睁开眼睛,崔渔与老道士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相顾无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才活多少年,有多少见识,怎么就觉醒了心猿、意马?心猿、意马不是只有消去生死籍的修士才能领悟到的吗?”老道士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曾经在崔渔周身看到神圣迹象,但天资却如此愚钝了!
心猿、意马乃消去生死籍大修士的磨难,也是天地间所有修士最强大的敌人!
那可是大修士的磨难,崔渔一个凡人竟然觉醒了心猿、意马,他怎么去镇压?
心猿、意马还有一个称呼,就是‘魔主’。
是人身体内不受约束的念头,也是魔主的寄托,也是魔主生根发芽的种子。
即是身内魔,也是身外魔。
“降服不了心猿、意马,他这辈子都无法悟道。但是他的心猿、意马虽然觉醒,但好像还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