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自己都吓得去毒手!
是个狠人!
“您将我送入项家,就是不要我了。”虞哭的红了眼睛,剪刀戳破脖子上的肌肤,倔强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得罪陈家,与项家不死不休,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一会将你、老爹、老娘全都送到项家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快把剪刀放下。”崔渔站起身,顾不得穿鞋子,将虞手中剪刀夺下来。
“真的?”虞哭涕停止,但却依旧抽搐的看着他。
崔渔伸出手,一股奇异气机流转,轻轻修复虞脸蛋上的伤痕。
“真的!这么漂亮的小女奴,我怎么舍得送人?”崔渔笑着道。
崔渔在笑,虞却没有笑,只是倔强的看着他:“我哪里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和主人死在一起。”
“可是这天下间没有人能杀的死我。”崔渔看着虞。
“我不管,就是死也不和主人分开。”
“听话!”崔渔看和他。
四目对视,虞低下头,片刻后又倔强的仰脖子,弱弱的看着崔渔,可怜兮兮的道:“我的人生就只有你了。”
崔渔的人生是整个大梁城、大虞国、整个大周人族、整个世界,乃至于无尽星空,广博寰宇。
可他却是她的全部人生。
崔渔闻言悚然动容,一双眼睛看着眼眶红肿的小丫头,捡起地上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少女脸上血渍:“那你可要快点成长起来,否则可是跟不上我的脚步了。”
崔渔将虞的脸蛋擦拭干净:“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大不了多死几次就是了。”
救活一个虞而已,他现在不缺神力。
隔壁草庐内传来噼里啪啦声响,虞不好意思的缩回脑袋,然后低下头端起水盆:“我去伺候崔鲤与崔闾洗漱。”
正说着话,崔闾与崔鲤自门外跑进来。
“小闾,昨你哥带回来一些糕点,正要去拿给你吃。”见到两小只,虞郁郁寡欢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去旁边的柜子上取了昨日崔渔为虞准备的蛋挞。
兄妹二人最爱吃蛋挞,这是虞特意为崔闾留的。
院子里响起崔老虎的声音,崔渔在屋子里磨蹭了一会,脚步轻健的走出,来到了院子里,走到崔老虎身前。
崔老虎看了崔渔一眼,没有说话,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磨刀。
“爹!”崔渔看着崔老虎,低声唤了句。
“嗯!”崔老虎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对不起。”崔渔低声道歉。
崔老虎闻言磨刀的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看了崔渔一眼,继续低下头磨刀:“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是你老子,就要承担你的因果。”
说到这里崔老虎磨刀的动作顿了顿:“我唯一怕的就是将你妹妹、弟弟牵连进去,他们还那么小,不该承受这么多的。”
“你第一次闯祸之时,就差点害的家破人亡,多亏二郎与大小姐相识,才叫咱们家保存下来。可你自从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神秘,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在做什么勾当。”崔老虎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爹怕了!你的本事越大,闯出的祸也越大,现在竟然连几十条人命都不放在眼中了,爹实在是怕了你!你这样下去,早晚有朝一日会为家里惹来大货。”
“爹不但害怕,还恨自己没本事,无法保护好你们。”崔老虎眼眶中有泪光在流转。
崔渔沉默不语,目光和崔老虎对视,许久后悠悠一叹:“我总不能叫我的儿子、女儿、子子孙孙继续做奴隶。但凡有向上爬的机会,我都会不择手段,绝不会错过。”
“爹,你放心,我已经学了本事,我会保护好你的!”崔渔目光真诚,看的崔老虎心中犯嘀咕。
“我已经与项家说好了,项采珠与我关系非比寻常,是个可以依附的。绝不会将咱们全家老少都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的本事,远超父亲的想象,我有试错的资本,只要我不死,你们就永远都不会死。”崔渔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看着崔老虎:“爹,大丈夫需有鸿鹄之志,生当五鼎烹,绝不能甘于平凡。不仅仅是为了我,就算为了弟弟,你就信我一次。”
崔老虎闻言沉默,手中杀猪刀拿在空中。
“也许是那些家伙太过分,将我这儿子逼急了!以前平平安安的活了十五年,现在忽然遭逢变故,没有直接疯掉就已经很好了!瞧瞧,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现在被你们给逼成什么样了?”崔老虎心中暗自道了句。
崔老虎轻轻一叹,懒得和对方多说:“收拾东西吧。”
“咱们去项家!”
“项家终究是项家,不如自己家自在。”崔老虎嘀咕着,扯住崔鲤与崔闾:“我不去,哪里都不去。要去也是去两界山,去项家算怎么回事?”
崔渔看着崔老虎:“不怕陈家报复了?”
“两界山可比项家安全得多。”崔老虎看着崔渔:“要去就去两界山,我不去项家,给人家做奴隶是怎么回事?况且两界山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