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位耆老大摇大摆毫不遮掩装粮食的口袋。
“不错,都是为了此事而来。咱们这些老家伙在小李村也是有些薄面的,一起前往陈家替你说和,化解了仇恨。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觉得呢?”王二叔走出来,不复先前跪地哭嚎的姿态,此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渔。
“此事怕是不成,我与陈家的恩怨,诸位心中清楚。此事已经不可挽回,只能谢过诸位爷爷好意。”崔渔摇头。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不给咱们脸面了?”马三刀在旁边问了句。
“生死大仇,怕是没办法答应!”崔渔面无表情,看着身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神中一点点漠然逐渐升起。
“崔渔,你这是在给咱们难堪。”马三刀眼神越加冰冷。
“这是我的事情,诸位何必多事?诸位不多事,又怎么会难堪?”崔渔毫不示弱的盯着马三刀。
“崔渔,马爷是长辈,怎么和马爷说话?马爷一片好心关心你,你竟然不识好歹!还不快跪地给马爷道歉赔罪。”
“此事我等已经替你做主,现在不过是通知你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还有,咱们去帮你说和,教你崔家就此解了灾厄。不过我们也不能白出力,崔家的武道秘籍,各种天材地宝,可得有咱们一份。我们这些老家伙豁出去一张脸面救你一命,分你一半赔偿,不过分吧?”
“不错!毕竟是我等舍出老脸求来的,还要登门陈家做孙子,给人家低头赔罪,分你一半赔偿不过分!”
众位耆老纷纷附和。
迎着众位耆老灼热滚烫的目光,崔渔心中发冷,那里还有先前老辈的慈祥?他只看到老人皮下藏匿着一只只面色狰狞的怪物,贪婪的看着自己,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将自己的骨头都啃掉。
“这些粮食都是陈家的?”崔渔看向众位耆老手中的粮食。
“崔渔,咱们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那可是陈家,能化解仇恨好生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强。”马三爷盯着崔渔。
“不错,咱们也是一片好心。”陈大娘也跟着附和。
一时间众位耆老七嘴八舌,不断相劝。
崔渔见此摇了摇头,忽然发笑。
马三爷看着崔渔发笑,眉头皱起:“你笑什么?”
“我笑诸位的脸面倒是真大,就连陈家也要给你等面子。”崔渔话语中满是嘲讽。
“你别管陈家给不给我等面子,我只问你这件事你应不应下。”王二叔盯着崔渔,听闻对方嘲讽,只觉得自己在村子里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心中有些恼怒,懒得在和崔渔伪装,直接开门见山。
区区崔家不过是外来户罢了,在李家村就是任人欺负的猪狗,岂容他如此嘲讽自己?
“我要是说不呢?”崔渔看着王二叔。
“真不答应?”王二叔问了句。
“不答应!除非是我死了!”崔渔很认真的道。
“由不得你了。”王二叔狰狞一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哦?”崔渔淡淡的应了句。
“你要是不答应,只怕你在李家村呆不下去。”王二叔看着崔渔:“我李家村的家法村规,容不得你一家。”
“你家才来二十年,应该还不知道我李家村的村规吧?”马三爷笑眯眯的接过话道:“凡是犯了我李家村村规的人,成年男子全部打死,女子卖做女奴。你总归要为你父亲、母亲、弟弟妹妹考虑一下。你要是说个不字,就怕走不出我李家村。我知道你与项家小姐有关系,可那有如何?天子有天子的规矩,诸侯有诸侯的规矩,我等村庄也有村庄的规矩。项家问起来,也是不痛不痒法不责众。”
“劝你趁早答应,陈家赔罪之物,还能给你留下一份。若不然,也好过你一家老少家破人亡。”陈大娘苦口婆心的劝着。
“现在答应,可还来得及,若是迟了,想开口都晚了。”
一众耆老纷纷开口。
崔渔面色铁青,一双眼睛看着众位耆老,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自己连陈家都不怕,他们凭什么会以为能要挟自己?
还要把自己的小妹小弟卖做奴隶?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只能说无知者无畏!
远处
陈二爷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对崔渔得意一笑,然后转身离去。心中暗自道了句:
“此事成了!”
没有人能面对大势逼迫,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
三皇五帝也被天下大势倒逼,退下历史舞台,更何况是他崔渔?
就在众人围着崔渔威逼利诱之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一道熟悉的人影此时坐在担架上啃着刨冰,出现在了村头。
在项采珠的身后,跟着三十几个身穿铁甲的骑士。
一道人影被绳索拖在地上,不断狼哭鬼嚎,正在苦苦哀求。
骑兵甲士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