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
知道了御龙氏的底蕴,自己还会惧怕陈家吗?
他与陈胜已经不死不休,此处荒山野岭,动手了谁知道?
“我劝信士最好不要妄动。”就在崔渔心中杀机横起之时,耳畔传来一道清脆话语。
“谁?”崔渔猛然转身,却不见对方人影。
“你倒是胆子不陈胜可是士族,你一个平民竟然想对士族动手,真是有意思。”此时崔渔身前大树一阵扭曲,自大树中走出一道人影。
“是你!”崔渔看着眼前的张角,然后再看看张角身后走出来的大树,想不到对方竟然有这等本事。
但随即心中一动:“对方跟踪他?”
“陈胜可以被发配,但绝不能死在这里。”张角对着崔渔道:“他要死了,陈家会屠村!方圆几十里内所有村子,都要被屠戮干净,包括李家村。”
似乎是察觉到崔渔心中升起的不满,张角笑眯眯道:“小道可不是跟踪信士,只是恰巧我想来与信士还有一件因果。”
张角从袖子里掏出签筒,递给了崔渔:“你先前说家中老母想要供奉此物,我就借你一用。此物倒是有些邪门,还需谨慎供奉。我本是追着送你签筒的。”
说到这里张角笑着道:“信士到大胆,竟然将陈胜脑袋给开瓢了。”
“这事你咋知道?”崔渔下意识问了句,随手接过签筒。
“大梁城叫崔渔的,而且以平民身份敢对士族起杀心的,除了你还有谁?”张角笑眯眯的看着崔渔。
崔渔眉头皱起,心中升起一股不悦,任谁被人看破心事,都不会高兴。看着手中签筒,崔渔正要开口,张角后退一步与大树融为一体,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崔渔站在丛林间,看着张角消失的大树,以及逐渐骂骂咧咧远去的陈胜,再低头看看手中签筒,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对张角这种诡异莫测的手段,心中着实起了忌惮之心。
直接从树干中走出来,这谁能防备啊?
自己要是和对方起冲突,对方岂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偷袭就偷袭,自己防不胜防?
再有就是张角说陈胜一旦死在这里,陈胜背后的陈家会屠村,崔渔心中就越加不快,眸子里的冰冷越来越瘆人。
“陈家不能留。”崔渔又下定决心。
不过陈胜被发配,离开此地崔渔心中倒升起一股疑惑:“莫不是项采珠的手笔?”
除了项采珠,不会有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