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虎面色变了变,终究是放下手中杀猪刀,然后乖乖的被捆住。
狗儿面带不屑的将崔老虎的杀猪刀踩在脚下:“呵呵,看你先前满脸杀意的样子,难道你这杀猪刀还能杀人不成?”
“杀人自然是不敢的,叫大人见笑了。”崔老虎羞愧一笑。
陈家
依旧是那个地方,陈长发静静喝着茶水。
“崔老虎?”陈长发看着崔老虎,目光平静声音听不出波动。
“正是小民。”崔老虎连忙躬下身子,低垂眉眼,满脸奉承道:“老爷召小民来此,可是为了那孽子的事情。”
“哼!”一旁狗儿冷冷一哼:“见到大老爷,是你这般说话的吗?还不给大老爷跪下。”
一边说着,手中刀鞘砸出,直接将崔老虎双膝砸的弯了下去,重重磕在青砖上。
“狗儿,客人面前不得动粗,还不给我退下去。”陈长发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
崔老虎跪倒在地,疼的呲牙咧嘴,却勉强笑着道:“不碍事!小老儿不懂规矩,反倒要多谢这位少爷教我规矩才是。”
“你倒是聪明,至少比你那个儿子要聪明的多。我这辈子就喜欢聪明人!也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看着唯唯诺诺的崔老虎,陈长发心生感慨:“一个老实巴交的窝囊废,怎么能生出一个如此精明的儿子?莫非崔渔根本就不是崔老虎的种?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
“我是想要与你家化解恩怨的,毕竟只是少年人的争宠,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犯不着为此大动干戈,乃至于流血。”
“你说是不是?”陈长发看向崔老虎。“是是是,老爷大度,大人有大量,又岂是我等小民能比的。小民感激五内,给您磕头了。”老实巴交的崔老虎跪倒在地,面色诚恳不断叩首,磕的青砖不断作响。
额头触碰在地上的青砖,不断邦邦作响。
“崔老虎,可不是大老爷不肯罢手,是你那儿子心比天高不肯放过我们陈家呢。竟然撺掇项小姐,流放了我家公子,我家老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未来整个陈家还要靠他挑起大梁,整个陈家还要靠他撑着呢,可现在竟然被你们给流放了。”旁边狗儿恰在此时旁边帮腔:“先前你家那心比天高的儿子已经来了,我家老爷许诺无数好处,粮食、女奴,武道秘籍、天材地宝,可崔渔自以为傍上了项家,却不将咱们放在眼里。”
“崔老虎,你们这些烂命,咱们老爷都懒得踩,生怕被你们沾上晦气。可你们非要不识好歹,咱也不介意脏了手。真以为傍上项家咱就没办法了?想要弄死你们,何须我陈家亲自出手?”狗儿走上去,蹲在崔老虎耳边:
“咱老爷仁慈,今个派我将你请来。你们要不知好歹,说不准明个在登门的可就是路过盗匪、从深山老林内钻出来的妖兽,以及忽然夜晚失火,家中老少尽数被烧死。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儿女考虑是不是?”
“能听懂我话语里的意思吗?”狗儿拍了拍崔老虎的后脑勺,抽的噼里啪啦响,崔老虎口鼻喷出血来:“你们这群贱命太脆弱,经不起折腾。见好就收吧,莫要真个闹到大家不好收场。”
“是是是,小民回去后就叫那逆子去求项家小姐,将公子救回来。感谢大老爷不杀之恩!”崔老虎满脸谦卑之色。
“滚吧!”狗儿不耐烦的一脚将崔老虎揣了个趔趄。
崔老虎被人连打带踹,一路蹒跚着向门外走去。
“派人日夜盯着他。”狗儿吩咐了句。
走出陈家大门。
崔老虎转身看了一眼陈家大门,以及不远处跟踪的武士,擦了擦嘴角殷红血渍,眼底露出一抹冷厉,低下头去哪里还有先前在院子里的谦卑。
“陈家吗?”
“儿子越来越不争气,竟然牵连到我这个老父亲,真是不肖子孙啊!”崔老虎一边走一边骂:“惹祸不要紧,但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就一定要兜住,否则牵连到家中无辜老少,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搬来李家村十八年,一直忍气吞声,就连儿子都不敢教导”
崔老虎一边走,一边叠头咳嗽:“那小子年纪越来越大,惹出的祸也越来越大,总有将我爆露出来的一天,这世界太大,要是闯祸不计后果,早晚有兜不住的一天,到时候将全家都坑进去。我倒是无所谓,可他这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惹祸的性格,得给他提个醒,给他改一改。”
“对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父亲,被一个豪强给威胁后该有什么反应?”崔老虎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脚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最终一拍脑袋:
“打就是了!要表现的惊怒,然后使劲的打!打的越狠,记忆就越深。”
“今日回去后,老子打儿子,可是不能留手。老子可不能替他白挨打,要叫他知道什么敌人能惹,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敌人不要惹!”崔老虎嘀嘀咕咕,踉跄着身形消失在人群中。
李家村
二爷背负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