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何锐即便已经是北洋高层级别的大帅,段祺瑞论资历,论年龄,都是何锐的长辈。
晚辈为长辈做事,长辈自然要出于爱护之心对他们鞭策鼓励。这才是自己人的做法。
此时何锐已经率军回到了奉天,虽然信还没写,何锐已经交代了秘书,“若是有段总长的信,立刻交给我看。”
秘书连忙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而何锐叫过来许嘉,“外交司的人员选定了么?”
许嘉拿出了一份名单与档案,“这些都是选拔出来的青年,都很能理解我们的外交逻辑。”
“嗯。”何锐扫了一眼名单,就开始浏览起档案。
许嘉问道:“主席,四郎一起回来了么?如果主席能给我半个小时,我想和他聊聊。”
何锐叹息一声,“我已经给四郎定了个调,他想减少伤亡的心情没错。但是这做法决不能做第二次。”
许嘉听何锐定调的内容,心中有一丝丝泛酸,“主席也太疼爱四郎了。”
“四郎啊,有军事才能,而且我也不想说些慈不掌兵的话,他未必能接受。”
许嘉果断的答道:“四郎若是不能接受,他就不能在部队继续干下去了。”
何锐点点头,“去吧。”
就在另外一层,许嘉进了郑四郎的办公室,把门一关,自己拉了椅子坐到郑四郎对面,“郑四郎同志,我以统计局局长的身份和你进行对谈。”
郑四郎听到这话,也有些气馁,“我已经知道错了。”
许嘉摇摇头,“此事不牵扯对错。若是一个丝毫不在意部队生死的人,也绝不能坐到你现在的位置上。若是你从一个几段转到另外一极端,那就是错上加错。”
郑四郎眉头一皱,看上去非常不高兴。不过这情绪没有维持太久,郑四郎低声问道:“我知道主席生气了,但是我还是弄不清楚主席为什么生气。许嘉,给我讲讲,我找主席做检讨的时候也能说的对路。”
许嘉想了想,“你对军事行动的态度极为不严肃,这就是问题所在。”
郑四郎变了脸色。现在组织内部正在进行通用语教育,‘不严肃’这个词望文生义,不是什么严厉的描述。然而在组织内部,这是是一种极为正式的严厉批评。
按照通用语教育,‘不严肃’指无视规律,完全按照自己的冲动或者臆测行事。做出不严肃行动的人,就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知道这个用词的沉重,郑四郎只是惊讶,却没有任何发作。最后郑四郎叹口气,“我知道了。我向主席做检讨。”
“要我帮你分析么?”许嘉问。
郑四郎摇摇头,“我只能说下次我不会感情用事。但是这次,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许嘉内种叹气。虽然只当了两年多的统计部门负责人,许嘉政审、对谈过的人数以千计。而且统计局也把这些对谈过的人员做成档案,许嘉也在自己时间够用的情况下尽可能关注这些人的发展。
郑四郎做出的选择绝非他一个人才会做出的选择,在这点上郑四郎也是个正常人。但是郑四郎若是还把人情看的这么重,而不是以理性的态度面对这个世界,那么郑四郎的可信度就不得不降低。这是许嘉不想看到的。
但是许嘉也通过工作明白了,这种事情只靠对谈是解决不了的。人们的成长需要过程,尤其是高级军政干部,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
最后许嘉只能说道:“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一会儿要见主席,工作上会最多谈一个小时。”
说完,许嘉回到了何锐办公室,就见何锐已经挑选出了一部分档案。许嘉问道:“主席,外交人员的要点是什么?”
“忠诚可靠是首要条件。我请赵局长参加会议,就是相信他所写的中文与英文文件的可靠性与专业性。其次就是理解我们的政策,如果不能清晰的搞清楚我们要做什么,就没办法与外国沟通。再次,本人需要有一定的沟通能力,还得有学习外国文化的能力。”
许嘉听到这里,觉得当下最适合做外交的大概只剩下赵天麟。何锐则是另外一个人选。
何锐说完了这些,却笑道:“不过谁天生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现阶段我们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毕竟这个世界的国际关系是一个丛林社会。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外交人员只要能明确的转达我们的意思,能够把对方的话听明白,准确传递,也能用。”
条件降低到这个地步,许嘉点点头,“听到了。”
等许嘉回去继续工作,何锐拿起了刚接到的电报。板垣征四郎中佐发了电报,求见何锐。在电报中所说,今天就到。现在都中午了,板垣征四郎还没到。难道是火车晚点了么?
正在想,秘书进来说道:“主席,板垣中佐到了门外。”
“带他进来。”
板垣带着一股寒气进了何锐办公室,现在已经是1918年1月2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