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江平安的人情最难得,他可不想被一包烟给打发了。
江平安硬要塞给他,并道:“三大爷,烟你收下,人情我也记下了。”
“今后有什么事儿,只要不违背原则,你直管开口。”
阎埠贵推脱不过,只得把烟收下,嘴里连连道:“客气了,太客气了!”
等阎埠贵走了后,江平安看到窗外还围满了人,不由大声道:
“都不吃饭吗?别看了,这些东西只是记在我这儿的,以后还要还人家呢!”
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家,江平安也趁机把窗帘拉上。
事实上,他是有意让人看到的。
倒不是显摆什么,而是因为这事儿越是掖着藏着,就越是容易出事。
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别人反倒不会说什么。
回转身来,江平安沉吟道:“明年过年,咱们就不能在院儿里过了。”
“嗯嗯嗯,去乡下过,今儿太吓人了。”秦京茹连忙道。
她虽然是个财迷,却也知道轻重。
今年江平安收这么多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要跟厂里坦白,倒还好说。
可如果年年都收这么多的礼,江平安一个干部,怕就要受上级调查了。
“这儿至少有几千块钱的东西吧?你去厂里能好好说吗?”秦京茹担忧道。
江平安想了想,沉吟道:“这个倒好说,直言汇报就是。”
“厂里的领导也都知道我人脉广泛,这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这么多人给我送礼,估计也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所以这些东西暂时都不能动,我会请纪律部门的人过来清点,作好备桉。”
这事儿不能怕麻烦,现在麻烦,是为了将来不麻烦。
只有事发当时,把事情搞清楚,今后才不会有人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