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
江平安洗个澡,洗的一团糟,水洒了一地。
天已黑尽了,橘黄的灯光,把于莉和于海棠照的朦朦胧胧的。
两人下班回来也洗了澡的,算是白洗了。
不但浇了一身的水,还出了一身的汗。
“不想动了,又累又饿。”于海棠委屈道。
三人坐在一条板凳上,二女一左一右靠在江平安的怀里。
于莉舔了舔嘴唇,轻吁了口气说:
“晚上用二合面烙些酱肉饼子,再熬锅稀饭,简单吃一顿得了。”
江平安带了一斤新鲜猪肉回来。
现在虽然天气转凉,但也不能存放太久,只有全吃光了。
于海棠笑嘻嘻道:“我姐现在说话也挺好笑的。”
“现在这年头,有酱肉饼子吃,你还说只是简单吃一下。”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怕是会笑你吹大牛。”
于莉愣了下,掩嘴笑道:“都是跟他过惯了好日子,习以为常了。”
“不过你提醒的对,今后咱们说话一定要关风,外人听了确实不好。”
于海棠颔首道:“放心吧!”
“我也就在家里说话放肆,在外边儿还是知道分寸的。”
江平安微笑道:“既然你们都饿了,那就干净洗了吃饭!”
三人已经闹腾过,再洗澡时,动作倒是麻利了。
洗完澡。
于莉去做饭,于海棠把三人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台上洗刷。
江平安伸了个懒腰,来到于莉面前,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到她肩膀上。
“别闹,我揉面团做烙饼呢!”于莉嗔怪他一声。
江平安轻笑道:“你这腰肢儿可真软。”
“你呀,都这么大领导了,还没个正形儿。”于莉抿了抿嘴说。
顿了顿,她叹气道:“你说,我要是跟你过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以后会不会舍不得离开你?”
“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你不说跟我三年吗?”江平安嗅着她的脖子说。
于莉咬咬牙,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太难了。”
“我跟海棠现在回家吃饭,都吃不惯,棒子面做的窝窝头难以下咽。”
那边洗衣服的于海棠开口道:“姐,你就是喜欢东想西想。”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过的,以后的事儿,想那么多干嘛?”
“话说回来,这年岁总不能一直这么差吧?肯定会有好转的时候。”
“等三五年后,你工作转正,收入高了,年岁好了,好日子不就续上了?”
“到那时,你若想嫁人,肯定能找个条件好的老实人嫁了……”
话没说完,于莉就红着脸轻骂道:“乱说什么?就你聪明!”
说着,她侧头和江平安蹭了蹭脸,小声道:
“你别听海棠瞎咧咧,三五年后,说不定我还陪你。”
放着到手的好男人不要,好日子不过。
却急着嫁人,生孩子,当家庭主妇,她又不傻。
真要嫁了人,她和江平安的情分就断了,整天为了油盐酱醋的事劳心劳力。
她实在不想过那种日子,光是想想都让她烦躁。
江平安笑了笑,轻咬住她的耳朵,支支吾吾道:
“三五年后的事,到了再说,现在你们吵个什么劲儿?”
……
四合院儿。
贾东旭被送到乡下埋葬后,去的人傍晚就回来了。
贾家。
“那个秦京茹,你怎么喊她表妹?不是堂妹吗?”
贾张氏回来想了一路,硬是想不明白。
秦淮茹摇头道:“京茹是四叔家的,四叔是隔着房的堂叔,关系不算太近。”
“但我妈和京茹妈是亲姐妹,所以我们从小就依妈这边的关系互相称呼。”
“就像我喊京茹妈叫三姨妈,而不是喊四婶儿,根源就在这儿。”
贾张氏恍然道:“合着还有这层关系啊,我以前真没注意这点。”
说到底,是来往少了,她连秦淮茹的娘家人都认不全,更别说暗藏的关系了。
顿了顿,她好奇道:“你说江平安这些年没找对象,是打算娶秦京茹?”
“对,这事儿在乡下不是秘密,只在院儿里平安不说罢了。”秦淮茹点头道。
“而且他们已经成了事实婚姻,大队公社也是知道的。”
“之所以没扯证,除了京茹没到岁数外,也跟平安当了干部有关。”
贾张氏疑惑道:“以江平安的人脉,把秦京茹的岁数改大点不难吧?”
“是不难,但也是隐患,所以平安才说稳一两年。”秦淮茹点头道。
“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真要有人追究起来,也是违法乱纪的事。”
“放在普通人身上倒没什么,但放在干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