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贾张氏从院儿里回来,喜笑颜开。
“娄晓娥生了对双胞胎,许大茂说每家发两斤红薯庆祝。”
贾张氏走到屋里坐下,笑着说。
“娄晓娥确实会生孩子,在大伙儿青黄不接的时候生,红薯来的正当其适。”
“咱们家五口人,可领十斤红薯,到时我再跟许大茂说说,咱们家算六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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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茫然道:“我们家哪来的六口人?”
“呵呵,淮茹肚子里那个不算一个?”贾张氏得意洋洋道。
贾东旭皱眉道:“婴儿算一个人就不说了,肚子里的也能算?”
“你别忘了,要不是江平安当干部后,给大伙儿送东西,才开始算上婴儿的。”
“按以前咱们院儿里的传统,五岁以下小孩儿全部要排出在外。”
“许大茂又不是傻,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贾张氏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儿子?”
“妈,不是我老实,是咱们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贾东旭愁闷道。
“我这段时间有点儿心惊肉跳,很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事儿。”
“以前咱们在院儿里随便得罪了人,有师傅罩着,基本上不会吃亏。”
“现在不同,我们把师傅得罪死死的,以后院儿里不会有人帮我们说话了。”
他觉得以前浑浑噩噩,干了太多的湖涂事。
偏偏把易中海得罪死后,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很多事情只要稍一琢磨,就让人胆寒。
他又不傻,难道不知道与邻为恶,得罪了太多人的后果?
邪门儿的是,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事的对与错,竟稀里湖涂过日子了。
贾张氏闻言,不以为然道:“你呀,就是胆小,怕这怕那的。”
“估计是咱们的粮食少,你总吃不饱,缺少营养,所以才心慌的吧!”
“放心好了,过几天就翻月了,等支了粮食……”
“江平安还会帮大伙儿购买母鸡,这事二大爷特地问过,江平安也答应了。”
“所以说什么我们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了,多少买两只母鸡回来养着下蛋。”
“到时候一只鸡下的蛋给你吃,另一只鸡下的蛋给棒梗吃,刚刚好。”
边上做作业的棒梗仰脸高兴问道:“奶奶,我也可以吃到鸡蛋?”
“对呀,乖孙儿,你这么瘦,就应该吃鸡蛋补补。”贾张氏脸色和蔼道。
棒梗双眼放光道:“奶奶对我真好,我长大后,就不把你撵回乡下了。”
“呃……”贾张氏笑容一滞,咬牙气愤道:“这是谁教你的?”
棒梗脖子一缩,滴咕道:“没人教我,我跟爸学的。”
“他不是把我们都撵回过乡下么?我以后肯定也要撵啊!这样饭才够吃。”
“不过奶奶放心,你给我吃鸡蛋,我就不撵你了,只撵爸爸和妈妈……”
“啪!”话还没说完,贾东旭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咬牙切齿道:
“好得学不会,坏的学的飞快,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白养你这么大了。”
棒梗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脸火辣辣的疼,不由的哇哇大叫起来。
贾张氏吓了一跳,连忙护住棒梗,拦着贾东旭,没好气道:
“他还这么小,懂的什么事儿?打坏了怎么办?”
贾东旭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看向捂脸大哭的棒梗,沉吟道:
“棒梗这小子从小就表现的心性薄凉,妈你别一直惯着他,容易养歪。”
贾张氏瞪眼道:“你这当父亲的也太没分寸了。”
“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哪能动不动就拳脚相加?”
“没听说过父母不慈,子女不孝的古话?这当长辈可是一门大学问呢!”
棒梗被打,灶台前的秦淮茹也坐不住了。
过来把棒梗抱开,跟着棒梗一起哭。
“呜呜,棒梗,你没事儿吧?呜呜……”
秦淮茹心疼的不得了,梨花带雨哭泣,轻柔的揉着棒梗的小脸儿。
“哇……妈,爸爸不讲道理,呜呜嗷呜……”
棒梗哭的更凶了,感到十分委屈。
他想不明白,爸爸能把一家人都撵到乡下,为什么自己长大了就不能?
“呜呜,棒梗别哭,还有妈妈呢!”秦淮茹边哭边劝。
对面的贾张氏瞪着贾东旭,伸出手指在他额头点了点,咬牙道:
“你呀你,心里不舒服,在孩子身上洒什么气?”
贾东旭紧皱着眉头,被棒梗和秦淮茹的哭声烦扰的心烦意乱,不由大吼道:
“都别嚎了,哭丧啊哭,再哭打死几个去!”
秦淮茹连忙止住哭声,棒梗却哭的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