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点上一根烟。
深吸了口,吐出烟雾,沉吟道:
“南台公社我前几次下乡都光顾过,应该没什么东西了。”
“所以我今儿过去,也只是碰碰运气,能不能采购到东西都无所谓。”
秦淮茹蹙眉道:“既然采购不到多少东西,那就别去呗,跑来跑去不累么?”
“这事儿说了你也不懂,老爷们儿的事你少掺和!”江平安白了她一眼道。
他其实是想去看看养蜜蜂的那户人家在没有。
如果在的话,倒是可以买一些蜜蜂在空间养着。
“好吧,那我先去做饭了,你也早些起来。”春淮茹笑了笑,说道。
早上吃的是窝窝头和玉米粥。
秦淮茹还真说到做到,一早就将白面和大米收起来了。
“你这回带来的棒子面很细腻,做成窝窝头,味道不比白面差。”秦淮茹笑着说道。
江平安嘿嘿直笑,道:“那你就多吃些。”
“别光只做窝窝头嘛,还可以做些松饼、烙饼、发糕、花卷之类的,岔着吃。”
秦淮茹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啊,我就只紧着做窝窝头吃了。”
“行,反正我在家也无事,等京茹过来,我就和她一块儿做些松饼先。”
接着,她忽然怔住了,疑惑道:“说来也奇怪,昨天京茹没过来玩。”
“我昨天忙着搞家里的卫生,又洗澡又洗衣服又洗被单的,倒是把她忘了。”
江平安白了她一眼,道:“就许你在家搞卫生,洗衣服,就不许她洗了?”
“我昨个回来从她家路过,就看到她在晾衣服。”
秦淮茹点点头,展颜笑道:“也是,这几天难得天气好,家家户户都在洗衣服,晒被子。”
吃过早饭。
江平安推着自行车出门,直奔南台公社。
……
南台公社,九香村。
村东头,七八个孩子正在雪地里围殴棒梗。
“叫你偷窥我们家母鸡,我打死你!”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摁着棒梗的脑袋,又打又掐,嘴里还骂个不停。
“你奶奶骂我畜生,我骂不过她个老畜生,还打不过你这小兔崽子么?”
另一个跟棒梗差不多大的孩子,骂骂咧咧,用脚踢着棒梗的屁股。
剩下的几个孩子也不甘示弱,个个义愤填膺,拳打脚踢棒梗,边打边骂。
“让你告我们状,打,狠狠打,不打他还告我们状!”
“他扯了我揪揪,我要打死他!”
“他还偷了我们家红薯吃,是个小偷,绝不能饶恕!”
“他学我们家狗狗喝水,把我们家狗狗吓坏了!”
“他还吃鼻屎,好恶心!”
“他还偷吃鸡屎呢,被我看个正着,呕……”
“……”
众人七嘴八舌,把棒梗打的嗷嗷叫,而且还杀人诛心,边打边说他的囧事。
“呜呜,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告我奶奶,呜呜!”棒梗伤心透了,嚎嚎大哭。
这会儿的盗圣,还未觉醒他的王霸之姿,挨了揍,就只会哭叫。
路边,江平安憋着笑,差点抽搐过去。
实在忍不住后,他大声吼道:“嘿!那些小兔崽子都住手,要不然我喊大人了啊!”
小孩儿们听到喊声,同时一怔,转头看向江平安,纷纷露出惊喜的笑容。
“平安哥来了!平安哥来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扔了棒梗,过来围着江平安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江平安哈哈大笑,一会儿揉揉这个孩子的脑袋,一会儿捏捏那个孩子的脸。
“都散了,快都回家去,要不然等下棒梗奶奶找你们来了!”
众人瞬间愣住,然后刷地转身就跑,慌张地四散逃开,直回自家去寻求庇护。
江平安乐不可支。
看来贾张氏到了乡下后也没闲着,功力已经达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
棒梗坐在地上,还没离开。
他头发蓬乱,脸上沾满了稀泥,以及无数伤痕和鲜血,模样凄惨。
他身上的棉袄棉裤更是被雪水浸湿,又脏又冷,把他冻得瑟瑟发抖。
见到江平安后,他眼巴巴的凝望,嚅动嘴唇,憋了半天才憋了句:“平安叔”。
江平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道:
“带我去见你奶奶!”
贾张氏正在过苦日子,他要是不过去看看,总是不能满足心中的期望。
棒梗闻言,跌跌撞撞起身,缓步走在前边儿带路。
江平安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问道:
“棒梗,你饿了几顿了?”
“昨个中午喝了点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