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双方之间存在着的一点点小误会之后,漩涡鸣人便继续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在长门的看护下,利用外道魔像将九大尾兽借给自己的查克拉还原成最纯粹的查克拉,并尝试着利用这些不附带任何精神与信息的查克拉去唤醒自己体内的九尾。
而宇智波左助,则顶着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跟在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的大蛇丸身后,为定制一只能够让他重新恢复全部战力的义手而接受检查。
“别这么一副全神戒备,提心吊胆的模样嘛,左助君……搞得好像我真的会吃掉你一样。”
大蛇丸一边抑制不住笑容地抽取了宇智波左助的血液,并俯下身着手测量起了对方断臂的各种数据,一边语气轻快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大蛇丸?”
宇智波左助一边因为左手的断面被人触碰而不习惯地皱起了眉,一边克制着情绪,尽可能平静地反问道。
“唔,那看起来在你们的世界里,‘我’给你留下了相当恶劣的印象啊……”
大蛇丸轻轻摇晃着采取宇智波左助血液的采血瓶,又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眼光用舌头地在取血用的针头上舔了一口,这才继续阴测测地笑着说道:
“但是从你之前的动作上来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只是恶劣而已……现在还能回想起自己激活天之咒印时的感觉来吗,左助君?”
“那种东西,早就和你吞噬我的野心一起,被我和鼬全部埋葬掉了,”宇智波左助表情冷澹地看着将目光停留在自己侧颈上的大蛇丸,“再说,所谓的咒印,也不过是对仙术的拙劣模彷品罢了,就算是天之咒印,也无法与真正的仙人模式相提并论……这种时候,还提起那种东西做什么了?”
“你说的没错,即使是天之咒印,也不过是仙人模式的劣化版本而已。”
大蛇丸玩味地笑了笑,将宇智波左助的血液放到了一旁的试剂架上,然后一边将一个培养着柱间细胞的培养皿激活,一边用耐人寻味的语气反问道:
“但是它真的就只有这样的价值了吗,左助君?”
“你想说什么?”
宇智波左助眉头紧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自己从御手洗红豆身上的天之咒印中,利用大蛇丸的肉体,将本该被鼬永远封印起来,身魂俱灭的大蛇丸给重新复活出来的场面。
“你是见过大筒木一族的忍者,难道不觉得天之咒印这个禁术,已经部分触碰到了他们的奥秘吗?”
大蛇丸回过头,目光凛然而自傲地反问道。
“……楔?”
听着宇智波左助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用无比凝重的语气轻轻吐出的这个词语,大蛇丸很是愉悦地舔了舔自己的脸颊,阴笑着自言自语道:
“在怜君向我透露了大筒木一族能够在身体被消灭的情况下,将自身的信息与查克拉转换为‘楔’这种特殊的存在形式,并不断转生、复活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那个能够承载他们全部信息与力量的‘楔’,究竟与我的天之咒印存在着什么区别……”
“是在力量的层次上有所差异吗?还是在转生容器的选择方面有所不同?我思考了很久,甚至在将自己转生到现在这具人造的身体之中的时候,主动让已经亲自承载过大筒木辉夜的‘楔’的怜君在一旁进行了全程的观摩,以期从中找到这两个术之间的差异。”
“但怜君给我的答桉,却是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啊,你能够理解我在那时所体会到的惊喜与全身战栗的感觉吗,左助君?”
宇智波左助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再一次地,用无比凝重,认真,甚至是有些敬佩的眼神,看向了眼前的大蛇丸。
通过自身的肉体,和选定好了容器的天之咒印来实现复活的大蛇丸,和通过“楔”的术式将自身的信息与查克拉完全记录下来,并在合格的容器体内缓缓解冻、复苏、夺舍、复活过来的大筒木族人,真的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没有。
他们都只是从记录在天之咒印/楔当中的查克拉信息之中,重新复活过来的生命,或者说,他们都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形式,以特殊的手法转化成为了寄宿于查克拉之中的“信息”。
只要属于他们的查克拉还在延续,他们的“生命”就不会终结;
只要这些信息还能够找到下一个能够承载它们的容器,他们就永远都能够再一次地从那些信息当中重临世间。
“你到底……把自己变成了什么东西,大蛇丸?”
“与其问我这种问题,你倒不如好好地思考一下,对于那些能够横跨星空,利用楔这个术式永生不死的大筒木们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究竟是聚集了大地之上所有生物查克拉的查克拉果实,还是那些被记录在查克拉当中,属于那颗星球的信息。”
大蛇丸将自己刚刚测量所得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