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恶化下去的情况下,我也不可能什么办法都不想,只是傻傻地呆在那个位置上不走啊。”
“所以您想出了将尾兽分发给个个忍村,通过让他们都拥有尾兽这样破坏力极强的底牌的手段,来让他们彼此忌惮,不敢再轻易地重启战端?”
辉夜怜没有在千手柱间分发尾兽这件事的对错上进行纠结,而是很认真地询问起了对方选择这么做的理由。
“是啊,因为尾兽的力量,真的很强。”
千手柱间说着以他的身份毫无说服力的话语,情绪略显低落地说道:
“我原本以为,如果所有忍村都掌握了相近的力量,发起战争的门槛就会变得很高很高,各方之间,也就可以好好地坐下来用交流的方式解决争端了……”
“就像是你和宇智波斑?”
“或许……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千手柱间挠了挠头,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毕竟像是斑那样高傲的人,如果没有和他同一档次的实力,他是连坐下来听你说话的耐心都没有的……而像他那样心高气傲的天才忍者,才刚刚从战国的乱世之中走出的各大忍村里,应该也是不少的。”
辉夜怜凝视着千手柱间纹路清晰的面孔,用带着些无奈的语气说道:
“那你还真是找了一条很奇怪的路呢,初代火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宇智波斑纵使一度推心置腹,共同建立了忍界最初的忍村木叶,后来也还是走上了分道扬镳的结局,最终甚至到了要生死相搏的地步……明知道这种尝试最后有相当大的可能会失败,还要选择它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因为我和斑,就是靠着这样的相互理解,才把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之间的仇恨搁置了下来,并建起了木叶忍村的啊。”
千手柱间的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了有些怀念的表情,他歪过头,看了看并没有过多掩饰自身澎湃的仙术查克拉的辉夜怜,语气复杂地说道:
“一直到死亡降临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清楚斑所说的他找到了全新的路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之下,才决定要带着九尾来毁灭我们共同建立的木叶忍村,甚至,我连他为什么要拼上性命和我打那么一场战斗的理由,也都无法揣摩。”
“他变成了怀着我无法理解的目的与梦想的人,而我,也变成了可以为了守护村子,不惜杀死好友和家人的人,在他看来,或许我也变成了他不能理解的样子吧。”
千手柱间唏嘘地摇了摇头,神情也随之变得柔和而平缓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由怪异的尘屑所组成的,虚弱不堪的身体,喃喃自语道: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还记得我和斑终于为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画上了句号时的如释重负,也依然怀念我们两人坐在空无一物的火影岩上,畅谈着该如何为这个终于实现了的儿时理想命名时的无拘无束与畅快自在……
甚至更加清晰,更加深刻地回忆起了我们最初相见,明明连姓氏都不敢互通,却不可思议地觉得对方就是能理解自己的那个人时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那种相互理解的感觉太过美好,所以我才期待着后来的忍者们当中,也能出现像我和斑一样达成相互理解的少年,他们不需要背负家族与村子所带来的仇恨与痛苦,可以自由地互通姓名,成为朋友、兄弟,家人,携手与共地在我所建立的基础上,将和平的道路走得更远更宽吧。”
“但很显然,幻想无论再怎么美好,终究只能是幻想而已……你那想要靠着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来一步步实现万世不变的和平的想法,毫无意外地失败了呢,千手柱间。”
辉夜怜不为所动,并对千手柱间那情感真挚,发自肺腑的自述给予了一个带着现实的冰冷与尖锐的评价。
“所以拥有改变这个时代力量的你,才会是孤身一人吗,辉夜怜?”
而千手柱间只是凝视着辉夜怜眼眶中那双并不完全契合的白色眼眸,情绪复杂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