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爷爷曾经说过,在战国时代的末期,五岁以上的孩子,就会被视为可以参加战争与厮杀的士兵,无论天赋高低……而那些年纪轻轻就能够独自杀敌的天才,则会被视作一族的未来与希望,并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来。”
“你看,此时此刻,一如彼时彼刻。”
辉夜怜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没有带上任何一点温度,反倒是显得格外冷漠,格外讽刺,格外地……居高临下。
“在战国乱世,人们将年少无知的孩子送上战场,期待着他们能够展现出独当一面,自行杀敌的天赋,并用这种方式,来甄选出能够带领家族前进的下一代,杀得越多越快,他在族里的地位就越高。”
“在被认为是忍村时代中最黑暗残酷的血雾之里,宇智波斑将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设置为杀死自己最亲近的同伴,用斩杀同伴时动作的快慢,情绪波动的大小,来评价一个还是孩子的忍者的全部价值……敢于下手的就有价值,心怀犹豫的就活该去死。”
“那么在木叶忍村建立之后直到现在的时代,你们又是怎么去评价一个孩子的天赋的呢?看他能不能早早地从忍者学校毕业?看他能不能在同龄人还在忍校上学的时候就手染血腥,成为超凌同辈甚至前辈的中忍?然后把这些早早离开学校,踏入黑暗,手染鲜血的孩子称为天才,视作忍村的未来与希望?”
“没有区别啊。”
说着,辉夜怜站起了身,开始向着被包场的餐厅之外走去,不过,在正式跨出大门之前,辉夜怜还是停下了脚步,侧过脸,对着神情挣扎的自来也和纲手,以及正处于童孔巨震之中的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冷冰冰、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震撼人心的暴论:
“自始至终,建立起忍界第一个忍村的千手柱间,暗中苟活并让雾隐坠入血雾的宇智波斑,统治并让木叶步入繁荣时代的你们,以及各大忍村的历代影们,都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不过是一群依然还活在战国乱世的行尸走肉罢了。”
“你们似乎从未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将手握刀兵认为是理所当然,为什么自己会以让孩子手染鲜血的年龄的方式来评定他们的人生价值,你们甚至会对我想要将自己手中的部分刀兵重铸,尝试着教会雾隐的人们,人类的双手并不只有握成拳头抓住武器这一种用法而感到不可思议。”
“真可悲啊,明明被名为忍者和忍道的血色幽灵永世缠绕,不得解脱,却幻想着自己渴望和平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