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后,才停下来认真换了一个容态。
给自己来了一个关二爷的形象。
然后才继续向东疾行。
......
另外一边。
路向北向东疾行了近百里,然后才选了一个僻静之地,在外围布置好预警符箓后,尝试他的绝招剑术。
五日已经过去,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他需要知道自己使出绝招时是不是还存在问题。
他在语言上藐视一切对手,在行动上却十分重视。
一顿尝试之后,一切无恙。
突然,他神识动了动。
路向北看了看森林外围,在一块青岩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指轻轻摩挲剑体,灵力流转,剑体上的禁制纹路褶褶生辉。
“既然来了,却不敢现身,这就是凌霄宗的待客之道?”路修士头也不抬,淡淡道。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落在了数十丈之外。
来人正是陈平。
路向北冷笑一声,依然没有抬头:
“就你一个人来?想刺杀我恐怕不容易吧?”
陈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代表凌霄宗,来应战。”
闻言,路向北第一次微微抬头,双眼微眯。
可就这一抬头,让眼睛微眯的路修士顿时楞了一下...这人脸好红啊,胡子好长,而且,眼睛好小啊。
不对,这人眼睛都没睁开。
他是在嘲笑我吗?
可恶。
路向北有些愤怒,不过他养气功夫了得,心境很快恢复正常,没有什么波动:
“你回去吧,我只与凌霄宗最强的打。”
陈平微微抬头:
“我就是凌霄宗最强的筑基。”
“好。”路向北刚想说——‘好,既然你是凌霄宗最强的修士,何必偷偷摸摸来这里,在荒原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不好吗?’
可一个‘好’字刚说出口,顿见陈平动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青芒瞬间浮现在高空中。
...这该死的红脸老贼,这么不讲武德。
不过路向北什么突发之招没见过?他冷笑一声,眼睛都无意睁大,兔起鹘落间使出他的绝招。
轻蔑地‘看’了一眼满天的青芒。
可这神识一‘看’,路向北大惊。
青芒眨眼间聚集,威压一次次变大,数分之一息之间竟大到让路向北觉得呼吸苦难。
神魂仿佛都受到了镇压。
来到凌霄宗之后,决战五次以来,路向北第一次完全睁开了双眼。
不只是完全睁开,而是瞪大。
他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
作为一名剑修,他自然知道眼前的青芒剑有多强。这是他走出宗门以来,遇到的最强一击。
路向北爆吼一声,手中的古剑锵地一声,顿时飞了出去。源源不断地灵力注入剑体之中。
作为一名剑修,剑就是命。
这一剑,他用尽全力。
“破!”
一声爆吼,古老的青铜色法剑冲天而起,迎接高空中的青芒。
与此同时,一柄巨大无比的青芒剑‘嗖’地一下从天而降,仿佛要撕裂虚空一样,空气在摩擦中发出了耀眼的光晕,光晕拖出长长的尾巴。
“嘭~”
青芒VS古剑。
虚VS实。
一阵巨大的冲击波,以双剑为中心,荡漾开来,十余里之外的飞禽走兽一时间鸡飞狗跳。
路向北抬头,由默念法决变成了爆吼法决,一束束纯净的灵力形成了古剑最坚定的支撑。
然后。
Duang...
古剑在与无形的青芒对决之下,竟半息都没坚持住,顿时下降了半分。
Duang...
Duang...Duang...Duang...
古剑彻底崩溃,发出‘锵锵锵’的一阵剧烈震荡,随即被击飞。古剑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呈螺旋状飞了出去。
一颗大树被古剑剑气切断,直到古剑没入土地消失不见,古树才如同反射弧非常长的树獭一样,轰隆拦腰断裂,切面平整。
而半空中,巨大的青芒在阻力消失之后,风卷残云般直插路向北。
路向北在巨大的威压下,面部狰狞。
那剑气仿佛要撕裂一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路向北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在青芒中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可就在距离路向北还有数丈之远时,青芒猝然消失。
空气中的威压瞬间消失不见。
路向北豁然望向远处的那个红脸长须修士,那修士眼睛微眯,仿佛全程都没有完全睁开过。
“敢问道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