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凡间,家族亲属早已一个不存,你无亲无故,从未去过青云域之外的地方。”
“而且修为低微,绝不可能从俞玲春的胎记中知晓她就是璎珞内媚之体,而且从刚开始和俞玲春结为道侣的那几年你所表现出来的迹象来看,你确实不知道才对。”
陈平回过神来:
“确实一开始不知道。直到我两年遇到一个修士,从他口里得知了璎珞内媚之体一说,更加得知了璎珞内媚之体女修的胎记一事。”
“谁?”俞青义目光一冷。
陈平冷冷地回敬了他一眼:
“这是第二个问题。”
“启动迷雾大阵上的暗阵,需要多少璎珞内媚之体?是如何起作用的?是璎珞内媚之体被成功夺舍之后的魔修起作用?还是璎珞内媚之体的女修起作用?”
俞青义收敛了目光中的冷冽,缓缓道:
“这是很多个问题,我只回答是一个,6个。”
6个?
只需要6个,却在落月城中布置了至少10个。
考虑到还有一些原本布置在青云域周边外宗,这一次没有进入青云域;还有一些提前死了的...
嘶。
魔修为了图谋青云域,布局不可谓不大,图谋不可为不深远。
下的成本也够多。
而自己,很显然歪打正着成为了这一盘棋局中一颗不起眼的小棋子。
“即便知道了俞玲春就是璎珞内媚之体,又如何就敢肯定我就是幕后的黑手?”俞青义眯着眼问。
如何知晓?
陈平冷笑道:
“这还不明显吗?是谁将俞玲春送我到我身边的?又是谁在装死?”
“是你啊,俞青义。”
“当然,这并非绝对。直到我去了一趟凌霄宗的藏经阁。”
“在那里得知,通过这种法子夺舍,想要顺利实现夺舍,最好能让这个被夺舍之人与自己是有血脉关系之人。若如不能,则最好让女修与自己有血脉上的联系,如此才能保证更好地完成夺舍,夺舍后才能更好地利用这具身躯。”
“到了这个地步,一切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吗?”
俞青义闭上眼。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长达二十年的棋局,还真是一步出错,步步漏风啊。”
“所以,既然知道了璎珞内媚之体,就必然知道俞玲春身上被冻结的体质被解冻之后的状态变化如何?并进而猜测到什么时候是我准备出手的时机?你一直在等这个时机?”
确实如此。
知道璎珞内媚之体之后,陈平便取掉了当初误送给俞玲春的那件催生后天内媚之体的玉佩(从慕容婉身上得来,催生出来的内媚之体并非璎珞内媚之体,价值不同)。
就是为了避免某一天俞玲春身上的秘术被施展秘法之人解除秘术,体现出真正的状态之后,被陈平自己误以为是玉佩起作用的可能性。
而这一切的举措,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俞玲春自己并不觉察。
甚至当俞玲春发现自己更为内媚之时,也只是归咎于自己对陈平越来越依赖的缘故。
并没有多想。
对于陈平,在前段时间却敏锐地觉察出了俞玲春的身体变化。
知道了决战时刻即将到来。
陈平没有回答俞青义,而是问道:
“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狠得下心拿自己的孙女做诱饵,让她白白去葬送自己的性命。”
这都什么人,居然能做出这等之事。
魔修都不轻易对自己亲人动刀。
听到这话,俞青义目光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脸色变得铁青,青筋暴起,厉声道:
“如何狠得下心?为什么不能狠得下心?我十三岁练气,二十五岁就修到了练气九层的修为,当年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意气风发?谁见到我敢不尊称一声天才?”
“可你能想象么?此后的五十年里,我竟寸步不得进,一直卡在练气九层,你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的难受吗?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的白眼吗?甚至被排挤出了师门,你敢体会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吗?”
俞青义几乎撕心裂肺。
一阵咆哮后之后,他恢复了些许冷静,缓缓道:
“好在那一年游历期间,我遇到了师尊,他告诉我有一种法子可以让我突破练气境,进入筑基境界,甚至可以一下子提升到筑基三层。”
“唯一的坏处就是这一法子对肉身危害极大,根基会尽数损坏,进入筑基之后同样会终生不得寸进,而且寿元只有正常筑基的一半。”
“可是这难道不比在炼气期终老一生更好吗?我当然要搏一搏。”
“师尊见我意志坚定,又告诉我肉身虽然损坏殆尽,可他有夺舍之法,只要按照他的法子,我同样可以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