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
陈平走在街道里,望着四处的深院豪宅,恍若隔世,才察觉自己已经近半年没回西区了。
离开时练气一层,再次回来已经练气二层过半了。
若当初留在宁府,恐怕现在还是练气一层吧?
也不一定。
更甚或许还会落得个丁六、许不多的下场。
这里环境虽好,但终究没有东区的家温馨。
陈平正走着,突然有一群人抬着一个人,蜂拥着向前快步而行。陈平快速闪到道路一侧,避免沾染上麻烦。
从人群的缝隙中,他看到被抬着的那個人面色苍白,眼珠赤红,癫狂似的哈哈大笑着,想要挣脱众人的束缚。
那群人走后,只留下众人的感叹。
“哎,又疯了一个。”
“是啊,这世道到底怎么了?第三个了吧?”
“......”
陈平没有多打听,换了另外一条道果断撤退。
是非之地不久留...这是他的原则。
...那样子,多半是被邪祟附体了。
还是屋舍安全。
修炼,修炼。
他关上门,修炼功法之前,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符皮。
修炼的同时,可不能忘记了赚钱。
上个月制作了141张符皮,消耗了64张成皮,再加上上次也消耗了差不多60张成皮,当前剩余70余张成皮。
想了想,决定先去张政那里再拿一些货。
......
张政家。
张政自从上次看到陈平的废符皮之后,大受刺激。
这些天以来大部分时日都待在家里习修制符皮技术,很少出门,甚至都很少出到院子里。
但今日不同。
今日来了一个与他当初一起学习制符皮的道友,便引了那道友在制皮间一起交流。
“这符皮是真不容易啊,倒是张道友,这符皮制作的越来越精湛了。”鹰眼道友坐在张政的书桌前,端详着张政的符皮,情不自禁的感叹。
“这符...”张政顿了一下,道:
“哪里,谈不上精湛,偶尔所得,大部分符皮的质量都还不太行的,你看看我这些。”
那张符皮其实是陈平的,张政原本想实话实说。
但想到自己以道心发过誓。而且陈平一向低调,觉得断不能这样直接说出去,便打住了。
“偶尔所得也非常不易了,可见张道友已经掌握这些技能,只要勤加练习,迟早符皮技艺大成。”鹰眼道友笑了笑道。
张政笑道:
“哪有这般容易?我这点微末技艺,上不得台面。”
嘴上谦虚,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
“咦,小女调皮,让道友见笑了,我且去叫她停住,那铃铛真是叨扰人。”张政揉了揉脑袋。
她的女儿正在院子里玩,一个劲的摇铃铛。
玩得不亦乐乎。
鹰眼道友连忙抓住张政,笑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那铃铛又摇不坏。令女喜欢就让她玩去吧,无妨无妨。”
见鹰眼道友这么说,张政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去制止小女。
鹰眼道友又道:
“瞧我这记性,我带了我的符皮来,凹痕填平的手法,我上次请教过道友一次,但还没学会,还请张道友指导一二。”
“齐大师那收费实在太贵,真是不当人子。”
“指教不敢当,权当探讨吧。”张政接过鹰眼道友的符皮,看了又看,然后给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道友间交流,也是常有的事。
......
陈平到张政家,见院门开着,便直接进了去。
院子里只有张政的女儿一个人在那里玩,五岁的小女孩撅着屁股,拿着一个铃铛对着地上一只小虫子使劲摇。
“小张,小张,你爸呢?”陈平笑着和小屁孩打招呼。
小女孩扭头看了看陈平,茫然思索,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道:
“我没有爸。”
陈平:......“你阿父呢?”
我的错,我的错。
“在里面呢。”女孩子又继续附身找小虫子,她的目标是把小虫子摇晕。
着实有点可爱。
陈平忍不住逗留了一会儿: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摇了摇头:“阿父说了,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名字。”
哦。
是吗?
陈平笑了笑。
他怀里一袋子“不小心”掉了出来。
“大叔,那个是什么?好香。”女孩耸了耸小巧鼻子。
陈平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