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棋盘,眼中闪过重重因果道奥义,终于看出一丝端倪。
又一瞥天外及林中之景,惊叹道:“好强的阵道造诣,本座之前竟没看出这阵谷的玄机,小阵显于外,大阵藏于内,然而,你这小阵,在其他修士眼中,已是大阵了。”
“你的阵中,有深奥的禁界之理,还融入虚实、有无之道,并以全身修为,化为一座棋盘!”
李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赞道:“太玄阴神果然不俗,这么快,就看出我的大阵玄机。”
“此是什么阵?”太叔秦问道。
“烂柯阵,其实,你还少看了一点,此阵,我专为你这种因果道修士而立,因果之道,才是将各种大阵融合在一起的线,此阵,我布了二十八年,就为钓你这种老鳖!”李青大笑,一股自信豪迈之色,在他全身升起。
“可笑,你不过阴神初期,这阵再玄妙,又如何伤我,顶多将本座困住,时间一长,此地必被其他太玄阴神发现,此阵已启动,从外攻破,并不难。”
太叔秦冷道:“你通虚实、有无、因果、禁界,看来是一位至法洞虚,但这又能如何,至法洞虚也不可以阴神初期逆斩本座!”
“本座在因果道上的造诣,就算碰上至法阴神后期,也丝毫不憷!”
“那这样呢?”李青落下第四颗白子,四颗白子齐动,引出一道法力,化为一柄长刀斩向太叔秦。
太叔秦连忙调动法力神通应对,这法力化为一颗黑子落在棋盘,然后两颗黑子同时演法,化为一棍去断长刀,被长刀轻松斩断。
长刀又斩中太叔秦眉心,太叔秦闷哼一声,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眉心,有鲜血滴落。
……
一次交手,让棋局氛围清冷一分。
“好算计!”
太叔秦此刻终于看出李青谋划,闷声道:“化阵为势,驱法而动,你这是想给本座留一个全尸,谋取本座的道心。”
“不错,我阴神初期,只差因果道未补,全赖道友相助。”李青拱手,又落下第五子,棋盘上,他全面占优。
整个烂柯阵,就是一个‘势’,即可困人,又可被借势。
下棋双方的法,都化一颗颗棋子。
“你不是林浮生,你就是那汪如海!”太叔秦醒悟过来,“听说你曾横扫过朱厌墓,今日一见,实力果然非凡。”
“不靠此阵法,你真正的实力,都不逊于本座,而你仅是一个阴神初期,放在太玄,也只有那些习上乘无上仙经的仙种苗子,才有一丝机会做到。”
虽互为对手,但太叔秦不得不承认此阵布得玄妙,乃阵法大家之作,不说惊诧古今,便是尊者见此阵也要称一个好,他有诸多保命手段,可星空大挪移,就算不敌,本也可瞬间摆脱对方。
可保命手段,须得法力引动,而他全身的法,皆被烂柯阵借走,一动,便化为一颗不受控的棋子。
反倒落了下乘。
其他法宝,更是一件也用不出,当然,对方的状态,与他完全一样,这倒是公平。
“你棋局落后很多了,我实力不弱于你,一旦棋局势成,法借势而动,你命休矣。”李青澹定下着棋,时不时又摸一下英子狗头。
太叔秦没再乱用法力攻击李青,这样动,法力只会化黑棋胡乱落子,棋势更糟,他捻动一颗黑棋,一番思量,才放入棋盘。
连下十几手后,太叔秦便已头皮发麻,他前几手不明棋局,太浪费了,对方占了先机,如今想追,太不容易。
对方棋艺并不弱。
太叔秦的棋,下得越来越紧,思考越来越久。
晃眼间,八年悠然而过。
李青布阵的地方,叫石室山,算是深山老林,附近无人烟,不过流川星四处动荡,偶有灾民流浪而过。
八年前石室山阵法大动,造就一些天地异象,引得不少修仙者入山寻机缘,只一无所获,但石室山还是盛传仙名,有灾民在石室山定居,求仙神庇佑,并形成一个小型村子。
这日,村民王质携孙子王意上山砍柴,两人走在往日熟悉之路,却不知走拐右拐之后,完全迷了方向。
王质皱眉道:“撞邪了,此路我经常走,怎就迷了路。“
王质在山中转悠半天,最后停于一处溪边歇脚,他孙子忽然瞥向西北方向,惊喜喊道:“爷爷,那有条好俊的狗子!”
王质顺着孙子目光看过去,果见那边林中有一条美狗趴在地上,旁边似有两男子在那下棋。
“我们可能已走出石室山,到了陌生地界,两人能在此间下棋,当是知道出路,走,我们过去问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