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给她继父办理完后事,就把房子退租搬走了。”
“你先进来喝杯咖啡吧,看你这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
“还能怎么去世的?
他继父是个大酒鬼,本来挺好一个人,听说是因为他老婆车祸意外去世,承受不住打击,就开始自暴自弃。
两个月前在家里酒精配上安眠药,一命呜呼了,也不知道是自愿自杀,还是意识不清吃多了药。”
“丽娜真是个好女孩,给他安葬在离这不远的圣坦里克公墓。那块墓地这几年的价格可是疯长,得花了不少钱。”
是,巴黎的公墓价格确实是贵到离谱。
他和白美珠在巴黎赚到的第一桶金,就全部花在了为母亲和梅姨在近郊购置了两块墓地。
为了让她们在另一方乐土,能过得舒心些。
他当时开玩笑地对跪在墓碑前的两个泪人说:“等会儿,先别哭!”
两个泪人紧张地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侧身看他。
他神秘兮兮地开口:“听说这里面还住着几位名人,母亲和梅姨现在有没有可能去他们家串门吃下午茶,听不到你们撕心裂肺的想念?”
迎头接到的是白美珠恶狠狠地眼神,和一团湿黏的鼻涕纸。
宋清晚在旁边破涕为笑……
白皓宇从热情的女房东家里出来,抬手看眼腕表,已经错过了公墓的开放时间。
坐上开往巴黎市内的末班车,将女房东交给他带给丽娜的信封拆开。
一块面巾纸,一张面值100的欧元。
纸巾上工整的法文字迹写着,
“对不起,米歇尔夫人,一直以来都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才把房屋收拾好归还给您。
刚才上楼时听到有女士说:“那间晦气的房子怕是租不出去了。”
这里是100欧元,很少,算是给您留下的幸运,愿这间房子能马上迎来新住户,以后客源不断。
谢谢您!再一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