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餐桌区域人已撤了大半,吴嘉铭还在,年子风也在,只不过身旁不知何时已多出两位“莺莺燕燕”。
是他们同剧组的小演员,方才说想继续和年总裁“合作”的,这算不算是如了心愿?
宋清晚踌躇两步后还是坐回原来的位置,吴嘉铭见她回来连忙倾身问道:“好点了吗?”宋清晚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回话。
吴嘉铭是个不讨人厌的男孩,看她敷衍着并不想说,便也没再多问。
而宋清晚此时的心思不得不被旁边三人吸引过去,调情的方式原来有那么多种,今天可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她站起身,夺过女人手中喂着男人的酒杯,“小姐,看不出他已经喝的很多了吗?就算是合作伙伴,你也得知道点心疼吧!”
转过身来,面对那个食草动物,“你怎么做人家下属的,带你出来就让你来表演吃草的?”
再回过头,“还有你,回去半夜蜷缩着身体说胃痛,没人管你!”
然后那男人嘴角勾起,冷笑着说:“你是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顶着再大的勇气和再厚的脸皮道:“我是你女朋友,将来要和你结婚生子的人。”
宋清晚被自己勇敢的想象逗笑。拿着包起身,与迎面刚送完广告商进来的方豪打声招呼,快步离开,这个让她不能正常呼吸的地方。
走到大门外,用力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回头,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座高大气派、金碧辉煌的建筑,只觉遥远,像是在两个世界。
靓靓不一会儿就赶来,坐到车里,“清晚姐,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啊?”
“没有,刚才喝了点酒,胃不太舒服。”宋清晚靠在座椅揉着小腹说。
靓靓启动车子,回头看她,担心地问:“严重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家里有胃药,可能一会儿就好了,走吧!”
宋清晚的胃是个老毛病了,有大学那几年饮食不注意和酒精侵蚀的生理性胃炎,也有精神紧张和情绪焦虑时的神经性胃疼。
久病成良医,她已经能自我诊治,此刻应该是神经性的,一会儿就能好。
深夜,宋清晚突然从床上醒来,看眼时间,凌晨一点,闭眼……睡不着。
起身下床,套件开衫,出门,走到对面,又不自觉失笑,大半夜的自己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他春宵一度,可能都不会回来。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打破脑袋地要关心他照顾他,轮不到自己。
电梯门打开,宋清晚看着从电梯里下来的男人,面色如常,看不出醉意,手里提着公文包,在凌晨一点。
年子风走到她身边,宋清晚闻到丝缕酒气,看来是自己瞎操心。
他已经不像从前不胜酒力,也知道了量力而为,不再会那般喝得烂醉。况且,现在他不想喝,谁敢再劝。
他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宋清晚呆愣原地,男人的心真是猜不准,住在你隔壁,投资你的电影,参加你的酒局。然后和别人卿卿我我,对你视若不见。谁说女人的心海底针来着?
她径直走回自家门口,然后发现,门关了,她没带钥匙。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三更半夜的,找开锁公司?去美珠姐那儿?要不求助靓靓吧?
没有电话没带钱。
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还是说……
她看了眼对面那扇门,上天估计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这副窝囊样子,推波助澜?
年子风进入房间,站在门口,10秒……20秒……30秒…没有声音。
开始后悔,她这不已经主动站在你门前了?像个怨妇一样矫情!
换鞋,将公文包扔到沙发,脱衣服洗澡。
门铃响起,年子风将脱下的衬衫扔到脏衣篮内,大步去开门。
门口的宋清晚想着,借电话?还是借钱?
房门打开,小麦色的皮肤,紧实的肌肉线条,曾经她抚摸过的每一条纹理……此等男色映入眼帘。
她可耻地心跳加速,呼吸混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年子风看着眼下低头不语的女人,开口:“你三更半夜站在男人门口敲人房门,就是为了展示你的头顶?”
宋清晚凝了凝神,抬头看他,支支吾吾地说:“房门锁了……我没带钥匙。你能不能借我下手机?”
“蠢死你算了!”年子风大步走回屋内,丢下句“沙发上自己找。”转身进入浴室,对她还有什么期待。
凌晨接到宋女神被反锁在门外的电话,气急败坏下翻出她留在自己那里的备用钥匙,白美珠披头散发地套了件大衣出门。
走到地下停车场才发现脚上穿的是双拖鞋。算了,懒得回去换。
送完年子风的肖客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想着明后两天的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