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路住,就在琴岛饭店后面,娄三峰比我小三岁,小学都是在铜山小学读书,一至五年级他跟我妹妹一个班过,不过也就是一个班,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们只是认识,知道他是部队大院的孩子,不过我们没什么交集,人家部队大院的孩子也不跟我们玩儿,也压根玩儿不到一起去,这要算是认识的话,那就算十岁左右认识的。”
周宁记得,方悦死的时候是30岁,如果今年活着正好也是38岁,这根娄三峰的年纪确实一样,方青会跟小三岁妹妹的同学玩儿到一起去吗?
回想了一下小时候,似乎一片住的孩子,差个几岁一起玩儿的比较多,尤其那种好张罗的孩子王,更是容易吸引很多人跟随游戏。
徐达远转着手上的一支笔,在方悦名字下面划了一条线。
“同学?那然后呢,你妹妹没当演员之前,你妹妹有什么追求者吗?”
方青压着火气,接二连三的问题,似乎都是他不想回答的,可徐达远的目光让他无法避开,毕竟那句可以换个地方聊聊,让他更为抵触。
“我不知道您们到底要问什么,我妹妹已经去世了,为啥抓着她的问题不放?
我妹妹从小就漂亮,别说他们班,就是认识她的所有男同学都喜欢她,我的同学也有很多一直跟我递纸条,让我转交给方悦。
这都成了我们家的苦恼,因为这个,方铎没少跟人打架,毕竟他跟我妹妹是双胞胎,他们天天一起上下学,俩人长得又不像被人嫉妒的厉害。”
徐达远哦了一声。
“哦?那么说起来,方铎跟娄三峰是同学了?”
方青摇摇头。
“不是同学,方铎小时候在我爷爷家长大,上初中才回来跟我们生活,所以跟我们兄妹不亲近,而且他大学毕业就在米国搞科研,这么多年也没回来,我们没啥感情,可以说不熟。
至于娄三峰他初中转走了,参军前才回到我们那片,人也变得不爱说话,我那时候大学寒假回来听别的人说过,似乎他家去过人闹,大院里面都对他们家人敬而远之。”
“详细说说,什么人去闹,因为什么事儿?”
“好像是外面有女人了,不过人被拦在警卫室就没放进去,我们也都是听一些大妈嚼舌根听到的一耳朵,具体啥事儿不知道,再后来就听说他爸被强制转业病退,他原本能提干,因为这个草草安置了。
我想要不是这事儿,也不会九九年转业,他多混几年,然后再回到社会,恐怕也不会被分配到水务局,更不会在这里被边缘化,毕竟这里需要的是专业人才,不懂专业没法干。”
徐达远此时抬头,话锋一转。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水务局的?”
“九三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水务局,毕竟我学的就是水利工程,算是专业也对口,当然那时候水务局还叫水利局,琴岛当时要建设引黄工程,我们一批分配的人,就我一个科班水利专业出身。”
说到这个,方青虽然表情依旧,不过语气中已经带着自豪,徐达远听闻点点头。
“也就是说,娄三峰转业到水务局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六年,即便是小时候不算熟悉,也是一个地方长大的,难道你就没照顾一下?也没有什么交往?”
方青一愣。
“我跟他又不熟,只是来了一段时间后,方悦来我单位,才发现娄三峰是他们班同学,这时候我才对上号,之前被嚼舌根的就是他家,这样的事儿多恶心,我跟他来往什么?”
徐达远点点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好,那我想知道在2004年你妹妹出事后,朱延涛当时将泉山的一套房子,抵押了给了某位小哥,当时你怎么想到找他去转让这套房?
并且能说服那位小哥,赔偿了日息,并且付给朱延涛180万得到那套房产的,你不知道那套房产的价值吗?”
方青眯起眼,看向徐达远带着不解,举起手想拍桌子,不过还是忍下了。
“我当时是正当交易,至于找的那个小哥,给了他多少钱,这是交易,你情我愿的事儿,我愿意给,他也同意放手,至于朱延涛,我妹妹在的时候,我们算是姻亲。
可我妹妹没了,我帮他解除困境,给他现金,难道我犯法了?还是说,他八年后觉得钱少了,想要找警察给他主持公道,是不是找错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