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至于另一个在沪上就医,肝癌晚期,在等待手术,这个我还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我联系沪上的同行,过去帮着问询一下?”
徐达远看了一下时间,朝陶振山摆摆手。
“电话号码给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周宁你们那边,有什么必须问的问题吗?”
周宁想了想。
“我想知道,他们读小学的期间,在他们实验小学和红旗路小区,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三个死者参与,或者是他们做了什么霸凌的事情?”
徐达远点点头,直接拨通电话,响铃快一分钟对方才接通电话,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喂?”
“你是艾青松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琴岛刑警支队的徐达远,刚刚查询了一下,你跟郑楚光、余光耀、张秋俭曾经是同学,并且你们曾在红旗路小区一起居住过,我们知道你在沪上住院不方便来现场,有些问题想问你,你看现在可以吗?”
对方愣了愣,似乎在回忆,也惊讶于警察知晓他现在的状态,随后忙不迭地说道:
“方便,反正在医院等待手术,我没什么特殊的事儿。”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谁找你啊,这在医院都不消停吗?他们都把你开了,还有什么一遍一遍交接的,让他们跟我联系。”
“你别掺和,不是单位的事儿,警察调查几个我的同学,你先把门关上。警官不好意思,你接着说吧,我这里方便的。”
说到最后,明显有些气喘,周宁一挑眉,肝癌晚期现在明显有气喘这是心衰的表现,看来这人时日无多,这个状态手术效果也不会很好。
“我想你也知道,这三人都被杀了。”
“嗯,新闻上看到过。”
“在小学期间,你们都是一个级部的吧,我想知道,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有这三个死者参与,或者是他们做了什么霸凌的事情?”
艾青松嗯了两声。
“小学的事儿够久远的,我只记得在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死了,是被火车撞死的,那个人叫崔玉尚,不爱说话傻乎乎的,学习成绩也不好,就是一个大高个足有一米七五。
具体日子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是深秋,周六放学很多男生约着去学校斜对面的葫芦湾摸鱼,那个湾里面有泉眼,冬天水都不结冰,里面很多小鱼,那个年代物资贵乏,弄点小鱼打鱼酱煮面就是美味。
这个崔玉尚骑着他爸的二八大杠去的,过火车道的时候,需要搬着车子跨过四五条火车道线,当时我在湾边下水了没看到,只是听人说他崴了脚,自行车卡在火车道上,很多人喊他,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不撒手。
可后面火车已经拐弯儿冲过来,很多人眼睁睁看着他被火车撞飞,据说尸体直接被撕碎了,腿挂在火车头上,还不断抽动着,人当时就死了,准确讲被撕碎了,不过我们不敢去看,所有孩子四散而逃。
第二周上课的时候,我们班的门被风吹的突然开了,有男同学淘气,不知谁喊着崔玉尚回来了,当时很多女生都被吓哭了,老师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再提及这件事,可越是如此同学越是害怕。
不过,我们有一起去玩儿的小伙伴说,崔玉尚当时摔倒没想要顾忌自行车,是郑楚光、余光耀和张秋俭他们三个在后面喊,崔玉尚你的自行车要是破了你爸能打断你腿。
这么一喊,崔玉尚就执着了,他脑筋本来就不够用,而且他爸没事就用皮带抽他,有一次家长会没开完,在学校就满院子追着抽他,所以崔玉尚被吓坏了,自然不敢撒手。
一个月之后,崔玉尚他妈跑了,是被他爸打的实在受不了离家出走,他爸醉酒车祸死了,他奶奶疯了,每天来学校接崔玉尚,掉在沟里溺死了,只有他妹妹最可怜,被送去姨妈家生活,听说过得不好,不过我们没再见过那个妹妹。”
会议室的人都在快速记录着,小曲更是搜索崔玉尚的资料,不过并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信息,想想也是五年级的孩子,那时候还没有办理身份证,所有户籍都是手工记录,并没有联网。
他赶紧打了几个字,给徐达远看,徐达远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崔玉尚的妹妹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好像叫崔玉芬,我记不准了,不过我们上五年级的时候,这个妹妹在读四年级,应该比我们小两岁,上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