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浪与内罗·莫拉将军讨论陆军部的行动时,远在巴西西北边境的原始丛林里,规模不小的埃迪兄弟武装力量,正在巴西与哥伦比亚交接的丛林里艰难前行。
“哥,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跑?”
胡子拉碴浑身泥淋的雷蒙德·埃迪,一脸郁闷的对着身边的大哥布里索·埃迪道。
“这次政府军派出了足足五千人过来围堵我们,不跑留在哪里干嘛?
给他们送人头吗?”
脸色阴郁同样满身泥淋的布里索·埃迪,一边用打火机烘烤着腿上吸满了鲜血的蚂蟥屁股,一边强忍着恶心与疼痛,将它从自己的腿上拔了下来。
看着自己满是蚂蟥的双腿,一脸不满的道。
从小生活在城市的布里索·埃迪明显小觑了亚马逊丛林的危险,近两千人的队伍,经过两天的丛林跋涉,就倒下了十多人。
有人死于蚊虫叮咬,有人死于勐兽之口,有人死于中毒,死法千奇百怪,搞得队伍里人心惶惶,个个怨声载道。
这么少的损失还得益于,大家本来就是亚马逊丛林附近生存的人,又有精通丛林生存的原始部落猎人作为向导。
雷蒙德·埃迪显然知道这些蚂蟥的厉害,掏出匕首一刀钉在被哥哥丢到地上的蚂蟥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可他们都还没来啊!
我们连碰都没和他们碰一下就撤退,手下弟兄们还以为我们是害怕了。”
布里索·埃迪看了一眼雷蒙德·埃迪用匕首扎蚂蟥的动作,不满的道:
“这些蚂蟥用刀是杀不死的,别等下变成两条了。”
接着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休整的叛军队伍,瞪了雷蒙德·埃迪一眼道:
“这些弟兄都是我们的家底,你舍得让他们就这样和政府军消耗掉?”
雷蒙德·埃迪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继续用到在蚂蟥的身上,不停的扎刺,像是要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全部宣泄到这个小小的蚂蟥身上一样。
“我当然舍不得,可政府军都还没来,你的消息准不准确都还不知道,我们就丢下家业逃跑,这让很多弟兄们都开始不满了。”
“我看是你不满吧!
怎么?上次成功战胜了一次政府军,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不把政府军放在眼里了?
我的消息准不准确,轮不到你来质疑。
你只要带好自己的人手就行了,别被其他人比下去了。”
布里索·埃迪再次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说完还不忘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正和一裙叛军士兵有说有笑的巴特列·克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兄弟两人都意识到了麾下这位巴特列·克洛的巨大威胁,和有些高高在上的他们不一样的是,巴特列·克洛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很得士兵们的拥护。
雷蒙德·埃迪没有抬头,手上依旧不停的用匕首扎刺着地上的蚂蟥,整个蚂蟥已经变成了一团血肉模湖的烂泥,他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兄长批评的话,让他觉得非常刺耳。
“我知道你和工党里的人有联系,能够收到政府内部的最新消息。
可这些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弟兄们,他们心里有想法很正常,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和政府军硬碰硬的打一场后,再撤进丛林也不迟。
这样大家知道敌人的强大自然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布里索·埃迪听见弟弟的话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才道:
“唉!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我收到的情报是政府军兵分两路以堂堂正正之师,分别扑向我们控制的两个小镇。
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的政府军,一旦和我们叫上火,我们就很难安全撤离了。
难道你不明白战败后仓促撤离,和料敌先机先行撤离,躲避敌军锋芒,那个更让士兵安心吗?
你要做的是向巴特列·克洛一样主动向士兵们说明情况,得到大家的认可,而不是过来找我抱怨。
还有,我的情报来源不要和任何人讨论,明白吗?”
雷蒙德·埃迪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自家兄长道:
“那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这丛林里实在太凶险了,如果不尽快找到落脚点的话,我担心军心会散啊!”
“我也没有想到丛林竟然这么危险,但是,你放心吧!
我早有准备,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处丛林营地,政府军根本就发现不了。
只要我们躲在丛林里一段时间,他们一定会着急,一旦着急就容易犯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抓住机会给他们一点教训。”
布里索·埃迪虽然略显狼狈,但心中依然信心十足。
可雷蒙德·埃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