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视线只能看到房屋顶部有些摇晃的灯光。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躺着的长凳被人垫高了,但只是垫高了腿部,让躺着的他有种头低脚高的感觉。
他知道刑罚肯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他觉得自己的膀胱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求饶声,就只有两个行刑者有条不紊的走动声,很快他听见旁边有水桶放到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虽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经历是什么,但水桶接触地面的声音都已经让他的心跟着颤抖。
浑身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
连发出的求饶声都已经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终于,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背光而立,光线的原因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但黑暗中的眼神冰冷,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人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一张桑皮纸盖在了他的脸上。
刹那间克来格的眼前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这让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停止求饶,试图吹气将面上的桑皮纸吹开。
可纸才刚刚挪动一下,就有水从上面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
正在吹气的克来格直接被呛了一大口。
然后,就再也无法呼吸了。
被捆绑住的身体不断的挣扎,长凳都在左右摇摆。
惊慌中的克来格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只要呼吸进到气管的就全部是水,想要憋气可水会顺着自己的鼻孔源源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肺部。
这一刻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本能的流动自己的身躯想要挣脱束缚。
可被牢牢捆绑住的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秒,也许是十几分钟。
水停了下来,脸上的纸也被拿走了。
克来格拼命的抬起自己的头,将呛进自己气道的水咳出来。
不远处鹰钩鼻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克来格先生,我们还继续吗?”
这个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可克来格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因为终于有人回应他了,自己不再是盲目的求饶。
想要开口回应对方,可气道和喉咙都是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一个劲的剧烈咳嗽。
还好,此时对方非常有耐心。
克来格终于喘匀了呼吸,忙不迭的开口道:
“不要了,长官求求你了。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们。
求求你们了。再这样我就死了。”
鹰钩鼻冷冷一笑道:
“是吗?那就请你告诉我们,这批军火的买家到底是谁。”
听见这个问题,克来格呼吸就是一滞,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啊!
他不是硬汉,并不是真的想要试试刑罚后,才肯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回答自己不知道。
也不敢编谎话来欺骗对方。
只能认真回想这些天的经历,他一直跟在沃克斯的身边,对方是从什么时候接到这单生意的呢?
慢慢的,一天的行程被他想了起来。
连忙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
大约是大半个月前,老大去一个餐厅赴约,回来后就开始准备货物了。
没错,就是那次。
可......可我真的没有见过对方是谁啊!
老大没有准我们进入包厢。”
鹰钩鼻男子看着被绑在凳子上拼命抬起头,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认真回想的克来格。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看了一眼身边年轻人正在笔记本上作的笔录,等他写完后,才问道:
“具体时间,哪个餐厅?”
克来格仔细回想,好在时间过的并不久,在这种威胁生命的重压下,他马上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六月五日,是的,就是六月五日晚上。
格特大街的图雅餐厅。没错就是图雅餐厅。
餐厅二楼右手边的第三个包间。”
一边回想一边还在重复,前面语气还不太确定,但到了后面就已经变得非常坚定。
鹰钩鼻男子抬了抬手,示意给克来格松绑。
负责行刑的两人,重新上前将克来格从长凳上解开。
克来格看不到鹰钩鼻的动作,感觉到负责行刑的两人上前,就是浑身一哆嗦,想要继续求饶。
发现对方开始解开他的束缚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鹰钩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谁约的?”
“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好像当时老大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时候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