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的趴在一个狗窝前。
“钟元,确认清楚了吗?对面这就是克雷奇·埃迪的家?”
钟泽一边仔细打量着别墅的情况,一边问道。
黑暗里,一个声音响起。
“没错,部长,这就是那个司法部副部长克雷奇·埃迪的家。
现在住在这里的是他的老婆和大儿子布里索·埃迪一家。”
显然,这是负责调查司法部副部长克雷奇·埃迪的乔钟元的声音。
钟泽从自己的口袋摸出一个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对面餐厅里面的人。
继续问道:
“他们的身份都搞清楚了吗?”
“是的,副部长的老婆叫克劳蒂亚·塞贝菲亚,是一个葡萄牙裔白人,出生在一个萨尔瓦多的贵族家庭。
父亲生前担任过巴尹亚州州议员。
大儿子布里索·埃迪,今年四十二岁,现在是工党全国委员会秘书长。
前总统瓦加斯先生的亲信。
二儿子雷蒙德·埃迪,今年三十八岁,巴西警察总局治安处处长。
小女儿赛依达·埃迪,今年三十三岁,嫁给了前里约热内卢警察局长。”
听见乔钟元的介绍,钟泽有些惊讶的放下望远镜,朝黑暗中的乔钟元看了一眼。
这个家族可真不简单啊!
一般人谁惹得起。
黑暗的房间里,大家都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却都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那他们家有嫌疑吗?”
这次黑暗的房间你想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部长,杰西·科兰托诺在克雷奇·埃迪去世后,一直在为埃迪家族服务。
是雷蒙德·埃迪的司机兼保镖。”
“这么说,对老板下手的就是这个埃迪家族咯。”
钟泽的声音有些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现在看来他们的嫌疑最大。但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也不知道他们的动机。”
黑暗中的声音继续道。
“万远,你是怎么知道杰西·科兰托诺在给雷蒙德·埃迪当司机的?”
显然,黑暗中说话的另一个人,就是负责调查杰西·科兰托诺家庭情况的万远。
“部长,我去到了杰西·科兰托诺的家乡,调查他的家庭情况。
他的家乡在巴拉那州的一个普通小镇。
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在里约热内卢给大人物当保镖,他的弟弟也在当地警察局谋了一份差事。
我从他家人的邻居哪里打听到,他现在是雷蒙德·埃迪的司机。
回到里约热内卢后,我又从警察总部的一个清洁工哪里得知,他在克雷奇·埃迪过世后,
就一直在给雷蒙德·埃迪做司机。
但,六月份开始雷蒙德·埃迪的司机就换人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泽此刻不再多言,因为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是情报员,不是警察,他们不需要掌握具体的证据,光凭现在的这些情报,就可以确定埃迪家族的嫌疑。
好半晌后钟泽才再次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盯紧埃迪家族的每一个成员。
将他们家族的所以关系网全部摸清楚。
哪怕是他们情人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也要给我调查清楚,明白吗?”
“是!”
房间里传出了低沉而有力的回应。
“另外,不管老板知不知道,埃迪家族为什么要对老板下手。
我们自己也必须要调查清楚,埃迪家族的作桉动机。
据我所知,我们老板应该和他们没有任何冲突。
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老板下手。”
钟泽语气严肃再次吩咐道。
“是。”
房间里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家族不简单,所有人在调查时都要小心谨慎。
为了不给对方留下把柄,所有人必须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我会为我们每个人准备一个炸弹背心。
如果被人发现。所有人必须第一时间销毁证据,决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我们的华人身份。
明白吗?”
这次钟泽的声音显得很低沉,但语气中却透露这坚定。
房间里的声音并没有任何迟疑。
依然坚定而整齐的回应道:
“是!”
大家都知道钟泽所说的销毁证据是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要销毁他们调查的证据,而是要销毁他们存在的证据。
给每个人准备一个炸弹背心,来销毁的,当然就是他们自己的肉体。
作为一个活动在沪上的军统特工,他们当初从事情报工作时,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