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他此次进京只能带领三千人马,可得仔细挑一挑。
在朱樉憋着劲给朱允熥下脸面的时候,周王朱橚更是咬牙切齿的在琢磨这事。
相对于朱樉的不忿,朱橚对于老朱和朱允熥的怨念可谓是恨意滔天。
他怎么说也是大明的亲王,老爷子竟然只因为他慢待了那孙子,就命锦衣卫的人来打他的板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怜他三十来岁的人了,竟然还要被当着妻妾的面打板子,让他情何以堪!
因此,在接到老爷子的旨意后,朱橚这个从来不关心军事的人,都亲自跑到军营里挑挑拣拣。
一万五千人里挑三千人,自然是优中选优!
朱橚在挑完了人还觉得不够,因为他的三卫兵马长年闲置,很多军械、铠甲都破损严重。
如果放在平时,他才懒得关心呢。
毕竟,就算北元入侵,也打不到他们开封府,他也就没必要在军队上多花钱了。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要在演武上大出风头,狠狠的落落朱允熥和老爷子的脸面!
于是乎,朱橚砸锅卖铁搞了三十万两银子装备军队。
腰刀全都换上最新的,铠甲也花高价买。就连战马的马蹄铁,都得敲下来换上锃光瓦亮的镔铁!
朱棣在接到父皇的旨意,当即将自己的智囊姚广孝给叫来了。
“姚上师,你看父皇这道旨意有何用意?”
姚广孝恭敬地接过朱棣递过来的圣旨,匆匆看过一遍后,当即朝着朱棣拜倒。
“老和尚恭喜殿下!”
“殿下有了这道圣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整备军械,打造兵器啦!”
朱棣听到这话,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早就想扩军了,但最大的难题是不能私自打制兵器,又不能找朝廷要。
然而,在接到父皇的这道旨意后,他就可以借着上京演武的由头,请求父皇准许他打造一些新的兵器、铠甲。
虽说进京演武只能带三千人,但一旦有了父皇的旨意,他就算多打造个三万把武器,又有谁能说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铠甲!
朝廷对于武器的管控一般,并不怎么严密。然而,对于铠甲的管控可是非常强,寻常人家敢私藏铠甲都是谋反重罪。
哪怕他是藩王,也不敢私自打造铠甲,只能上书朝廷,请求朝廷给予拨付。
“孤自然是晓得这个好处的,只是想不通,父皇为何要让孤和其他兄弟进京演武。”
姚广孝闻言微微一笑道。
“殿下已然知道,只是想借老和尚之口说出来罢了。”
“其实皇帝陛下此举无非两点,其一,让殿下和其他藩王知晓皇太孙的用兵之能。其二,让皇太孙看看边军的威武雄壮,不至于生出削藩的心思。”
“这就跟山林间的野兽似的,殿下见过老虎逐鹿,可曾见过老虎抓着黑熊死命地咬?”
朱棣闻言摇摇头道。
“未曾!”
姚广孝哈哈一笑道。
“这就对了!”
“因为老虎和黑熊都知道对方不好惹,老虎就算能咬死黑熊,也怕伤到自己,从而让自己失去战斗力。同理,黑熊也不会过分地招惹老虎,平白地让自己陷入险地。”
“因此,这两种动物在山林间可以和睦相处,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陛下让殿下和诸位藩王入京演武,也是存了同样的心思。你们和皇太孙彼此忌惮,又彼此倚仗,谁也奈何不了谁,又谁都离不开谁。”
“藩王需要朝廷的支持,才能应对北元的劫掠。朝廷也需要藩王挡在前边,替自己守卫一方,才能从容调兵遣将,从容地应对外敌。”
姚广孝说到这里,双手合十,朝着南京的方向躬身一礼。
“陛下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既保全了殿下和诸位藩王,又保全了皇太孙。”
“只是可惜喽,陛下没有算到人心!”
朱棣听到这话赶忙追问道。
“姚上师,此言何意?”
姚广孝摇了摇头道。
“人心向来是不知足的。”
“而且,以老和尚所知,皇太孙身边的三位师傅,都是儒家一派。”
“儒家向来讲究集权,岂能任由殿下和诸位王爷逍遥?”
“只要皇太孙继承大统,他们定然会建议皇太孙削藩!”
“到时候,殿下恐怕想要个善终都不能够喽……”
朱棣听到这话,脸上立马露出不快之色。
自从看出老爷子的打算立朱允熥为皇太孙的心思,他就有了夺嫡的想法。
现在姚广孝又在撺掇他造反,他心里当即有些逆反。
“姚上师,孤现在只想做闲散王爷,你就别说这些话来扰孤的心境了。”
姚广孝闻言微笑不语,直至把朱棣看得心里发毛。
“你有啥话就直说,瞅着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