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水很浅,没把他往正中间扔!”
“哦!”
“那就好!”
朱允熥见有人替自己收拾朱允炆了,随手将棍子一扔,然后装作不认识他们几个似的,转身就去了文华殿。
然而,朱允熥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朱允炆浑身湿漉漉地跑了过来。
“朱允熥!”
“一定是你找人打我,还要把我扔到护城河里淹死!”
“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孤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你竟然要杀我!”
“呜呜呜……”
朱允熥见到朱允炆这副凄惨的模样,心里本来还有几分同情,可听到说话这么难听,登时不再搭理他了。
朱允炆见朱允熥连理都不理自己,当即哭着向奉天殿走去。
他要找皇爷爷告状!
让皇爷爷看看自己凄惨的样子!
朱允熥不在乎,可不代表朱桂等人不在乎。
朱桂虽然没有参与对朱允炆的打击报复,但整个事件却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在朱植等几个大功臣回到大本堂后,朱桂当即命几人继续去左顺门蹲着,防止朱允炆跑过去告状。
一开始朱植等人还以为朱桂多虑了,自己刚修理完那孙子,那孙子咋还敢去告状?
然而,他们刚在左顺门埋伏好,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
几人相视一眼,对朱桂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十三叔真神人也!”
“十三叔用兵如神,将来一定能成为大明盖世名将!”
“十三叔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在几个小混蛋勐劲地夸这朱桂之时,朱桂正翘课跟未婚妻在护城河的另一边散步,畅想着将来就藩的美好生活。
“孤这边的傧相出了个皇太孙,你家那边的傧相是谁?”
徐妙清闻言羞涩地低下头。
“妾身家里可比不起殿下,妾身只有小妹,小妹说她要披挂上阵,绝不让你那么容易把我带出门……”
朱桂听到这话,只感觉眼前的一切旖旎都消失了。
“你让那个野丫头守门,你是不是不想嫁孤了?”
徐妙清闻言立马扔掉矜持,瞪着两只杏眼怒视道。
“你骂谁是野丫头呢?”
“若舍妹是野丫头,那妾身算什么?”
朱桂赶忙道歉。
“孤说错话了!”
“妙锦不是野丫头,是千金大小姐!”
“爱妃,你搞这么个穆桂英出来,谁能打得过她?”
“要是耽误了吉时,父皇可是要不喜的。”
徐妙清闻言,脸上也有些担忧。
“你说得也对。”
“不过,舍妹虽然顽劣,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定不会误了吉时。”
“只是你们家的傧相可能有吃点苦头喽,嘻嘻……”
两人互诉了一番衷肠,然后各自惜惜相别。
因为今天之后,他们俩就要各自准备大婚的礼仪,可能很多天都不能见面了。
两人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谁都不愿意松开。
朱桂看着爱妃美丽的容颜,情不自禁地把嘴伸了过去。
然而,刚伸到一半,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将他的这点非分之想给打碎。
“代王殿下请自重!”
郭慧妃之所以敢放任两人在宫里宫外的熘达,就是因为早就做好了安保措施。
她派出自己手底下的两大金刚,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两人,生怕两人在成亲前做出什么丑事。
朱桂闻言讪讪地收回嘴,徐妙清则使劲地挣开朱桂的手,捂着羞红的脸跑开了。
朱桂见状心里更是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一想到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跟徐妙清入洞房,他的心里就再次升腾起一片热切。
朱桂重新回到大本堂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大侄子也在。
朱允熥在将弹劾解奎和师傅的奏章拿回文华殿,本想跟几位师傅商量下对策,却不料几位师傅气定神闲的接过,然后澹定从容的写起请罪的奏疏。
还说这是朝廷惯例,不管有罪没罪,只要被弹劾就得先请罪。
朱允熥见他们一时半会也写不完,也就只好拿着画册过来选妃了。
朱桂凑到朱允熥的身边,对着朱允熥的画册看了看。
“这是啥时候的春宫图,孤咋没看过?”
朱桂见朱允熥翻了一页,立马在上边看到一个熟人。
“哇!”
“这不是徐家老三么?”
“你怎么会有……”
朱桂的大嗓门,立马引起很多人的关注,甚至连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朱允熞,都一脸好奇地看了过来。
“咦!”
“这不是徐家小姑吗,怎么有她的画像?”
“三哥,你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