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喝足了,然后自己想办法呢。
朱棡也有点失望,只是一想到蓝玉之前的战绩,又有点不甘心。
“凉国公,难道你一点计划也没有?”
“没有!”
“老夫打算让东胜城的人撤回来,好歹能保留一点战斗力。”
“至于其他的,就得看乌格齐哈什哈配不配合了。”
“呃呃……”
几人见蓝玉这么说,谁都不再搭理他,只是专心地吃饺子。
朱棡吃完一盘饺子,抹了抹嘴巴起身就走。
“几位慢吃,我去找大侄子算账去了!”
蓝玉朝着朱棡摆摆手道。
“去吧!”
常升和傅友德欲起身相送,也被朱棡给拦住了。
“两位不用送,我跟大侄子说几句话就走。”
在朱棡走后,傅友德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蓝玉,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蓝玉点点头道。
“确实没办法!”
“不过,老夫自打来到边境,最大的难题是找不到敌人!”
“现在敌人主动送上门,老夫开心还来不及呢,为啥要把他们赶跑?”
傅友德听到这话直接无语了,就眼下这情况,能把瓦剌人赶跑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蓝玉这厮竟然还惦记着全歼?
事实上,蓝玉一直惦记着全歼。
他这次来到边境,就一直苦于找不到敌军主力,没法酣畅淋漓地打一仗。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他的威名太大了。
草原诸部一听说他来了大同,吓得连夜搬家,方圆几百里之内连根毛都没给他留下。
然后,蓝玉就陷入了艰难地寻找敌人之旅,一边搜寻敌人的踪迹,还得忍受着老皇帝隔三差五地问责。
老皇帝嘴还毒,问他是不是想养寇自重,拥兵自立,起兵造反啥的。
这也就是蓝玉吧,换个别的武将,早就被老朱的诛心三连问给问自杀了。
哪怕是蓝玉也有点扛不住了,在边境蹉跎了几个月,一股急火攻心直接就病倒了。
因此,在听说瓦剌集结五万人要打大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群人总算他娘的来了!
朱棡在离开蓝玉的房间后,就径直去了外边的客厅,找到正在跟将领们推杯换盏的大侄子。
朱棡将大侄子拎到一边,趴在他耳边说道。
“大侄子,给自己多备几匹快马,一旦听到瓦剌打过来的消息,啥都别管,直接往太原府跑!”
朱允熥听到这话满脸的不敢置信。
“为啥呀?”
“大同府可是有精兵十万呢,区区瓦剌人打不过我们吧?”
朱棡见朱允熥跟他舅老爷一般迷之自信,气得照着大侄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哪来的十万精兵?”
“现在的大同府,只有十万只病猫!”
“你总不至于天真地以为,这十万只病猫能打得过瓦剌精锐吧?”
“不能吗?”
朱棡见大侄子竟然对草原部落一无所知,气得他抱起大侄子就走。
“也不用等以后了,你还是先跟我回太原吧!”
“三叔,我现在跑了就是逃兵!”
“我好不容易收拢的军心就没了!”
朱棡见朱允熥这样说,这才将其给放下。
他也听说大同府里的士卒对他很推崇,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让朱允熥损失这份来之不易的军心。
“行!”
“但有一点你得给三叔记住了,真到了不可挽回之时啥都别管,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三叔放心吧,真有危险了,我跑得比兔子都快!”
朱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夜就骑着快马回到太原整军备战去了。
过完年第二天,东胜城守军就奉了蓝玉之命撤了回来。
第三天,东胜城沦陷,被瓦剌骑兵的先头部队占据。
第五天,大同府城外已经可以看到草原游骑。
然而,蓝玉依然按兵不动,每天只是吃吃喝喝,跟个没事人似的。
蓝玉不急朱允熥急呀,每天都得跑城头上瞅上几遍,看看大同府是不是被包围了。
第七天的时候,大同府外边全是敌军的时候,朱允熥终于坐不住了,把蓝玉从床上拽起来。
“舅老爷,现在该咋办啊!”
“咱们到底打不打,你赶紧给个痛快话,再不打的话,我可就偷偷跑路啦!”
蓝玉听到朱允熥这样说,笑着夸奖道。
“好小子!”
“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
“以后记住了,见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跑,别等着被人围了城再跑,哈哈哈!”
朱允熥见蓝玉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气得恨不得上前咬几口。
“舅老爷,这仗还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