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姑,你俩知道啥是指数级增长不?”
两人诚实地摇摇头,老朱已经算数学好的了,但也只局限于加减乘除,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指数级增长。
换言之,整个大明知道的人也不多,估计只有朱允熥一个人而已。
朱允熥见两人连指数级都不知道,也就懒得解释了。
“算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总之皇爷爷和二姑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咱们皇族想要繁衍生息,不能靠朝廷的财政转移,得靠咱们自己想办法。”
“孙儿这是给咱们皇族谋出路呢,算是一种新的尝试。”
老朱对此有自己的看法,并不赞同大孙的话。
在他看来,自家的江山养自家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眼下确实不适合聊这个事情,最起码得等以后大孙成为太孙,或者接替自己成了大明的皇帝之后再说。
“对了,你小子来干嘛的?”
“也是来拜祭你弟弟的?”
朱允熥其实是来找老朱的,但见老朱这样说,他也只能顺杆往上爬。
“是啊!”
“孙儿就是来拜祭朱允熙,顺便再来给皇爷爷请安,再见见几个姑姑。”
朱允熥说完这话,就颠颠地跑过去给朱允熙的灵堂上了香,又象征性地在火盆里扔了一把纸。
老朱一看他这敷衍的样子,就知道这孙子口是心非。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朱允熙还小,跟这孙子虽有兄弟之名,但实际上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而且,以吕氏的心胸,也不大可能让朱允熥抱着朱允熙玩耍,两人之间就更难建立兄弟情义了。
事实上,朱允熥对朱允熙确实没有多少印象。
因为每次见到那孩子,都是被宫女太监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个小脸都看不到,哪来那么多泛滥的感情。
他之所以跑过来,只是因为听到老朱过来了,追过来问个答桉而已。
老朱在大孙给弟弟烧完纸,这才开口问道。
“为啥瞒着咱?”
“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着咱的。”
朱允熥翻了翻白眼道。
“这不是怕您老担心,影响您老的身体么……”
“唉……”
老朱闻言心里闪过一丝悔意,后悔没能见到小孙子最后一面,也没让小孙子最后见到自己一面,感觉非常遗憾。
“你小子是过来追问处置办法的吧?”
“是啊!”
“您老不知道,孙儿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
老朱听到这话,脸上蓦地闪过一丝得意,心想让你个鳖孙得瑟,终究还是得求咱吧,哈哈哈。
“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治大国若烹小鲜,切忌急躁……”
“反正疫病已经压下去了,你又何必急于给全京城百姓种牛痘苗呢?”
宁国公主站在一旁,听到父皇跟大侄子用这种口吻说话,心里暗暗一惊。
她之前只是听闻父皇喜爱朱允熥,现在一看何止是喜爱啊,已经达到手把手教他治国啦!
朱允熥听了老朱的话,当场予以反驳道。
“皇爷爷,孙儿有不同看法!”
“说说看?”
“皇爷爷,您不觉得这次京城疫病起得太过蹊跷了吗?”
“蹊跷?”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思索起来,联想着最先听到的疫病消息,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一开始,疫病只在沿海地区流行,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后来仿佛一夜之间就流窜到京畿地区,并且在京城内外蔓延开来。
“你是说,这里边有人故意?”
“嗯!”
“孙儿认为定是白莲逆匪在暗中搞鬼!”
“此次散播牛痘苗有害,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如果不尽早给百姓接种上新牛痘苗,等他们再散播天花疫病之时,就不是那样好控制的了。”
“搞不好,京畿地区会遍地开花,几个府县同时爆发。”
“到了那时,咱们除了封闭城门,让百姓在城里等死,几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朱听到这话,脸上蓦地浮现狠辣之色。
“这帮逆贼!”
“咱真恨不得把他们全抓出来扒皮抽筋,吊在城门上滋滋……”
朱允熞眨着大眼睛问道。
“滋滋啥?”
“滋滋放血吗?”
老朱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允熥,随即沉着脸训斥朱允熞道。
“你这是在哪儿听来的胡话!”
“以后不许跟你三哥学,要学就学你二哥,跟你二哥一样,做一个谦谦君子!”
朱允熥闻言腆着脸道。
“皇爷爷,孙儿也是谦谦君子来着,外边都夸我仁义、贤明,乃是五百年难得出一个的圣王!”
老朱见朱允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