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同行。
否则,他陈家如何能垄断海船生产、销售、运送等一条龙产业?
“原来还有这事?”
朱允熥听了陈海的话,也算是涨了见识。敢情早在大明朝,华夏大地上就有汉奸这种玩意啦……
两人又闲聊几句,突然听到海面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贵人!”
“是俺呀!”
“俺是刘里正,特来给贵人们送东西来啦!”
朱允熥听到是老熟人,当即命令全员不许攻击,但也不解除戒备。随后放下两条小船上前接洽,直至小船上的人回来传话,确定没有埋伏之类,他这才命人将刘里正带上来问话。
刘里正上了福船,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拍拍扶手,一会儿拍拍桅杆。
“贵人这船真大气,一条怕不是得几千两银子?”
陈海听到这话,不由笑着打趣道。
“老乡,就你刚刚摸的那根桅杆,都值一千两银子哩,嘿嘿嘿!”
“啊?”
刘里正闻言赶忙收回手,并拿袖子使劲地擦了擦桅杆,像是生怕给人家摸坏似的。
他也是沿海百姓,常年打鱼为生,做梦都想有一条大船,最好能装下全村人的那种。
到时候,他刘里正上岸当村长,下海当船长,想想都威风!
因此,眼看着这样一条大船横亘在海面上,他若不找个理由上来瞅瞅,他睡觉做梦都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刘里正,您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啊?”
刘里正听到贵人相问,这才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一脸讨好地说道。
“今天贵人们走后,老汉当即领着村里的年轻后生去了县城,见集市上的柑橘新鲜,当即买了一车回来,打算送给贵人和贵人的属下们在路上解解渴!”
朱允熥闻言当场表示感谢,随后看了看海上的十几盏灯火,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多谢刘里正馈赠,但也不好无功受禄。”
“这样吧,你们来多少条船,我就送你们多少船的粮食。”
“您看这样如何?”
刘里正一听朱允熥这话,就知道贵人看穿了他的小把戏,羞愧得当场红了脸。
“多谢贵人赏赐,小人无以为报,只能带领村民日夜祝祷,保佑贵人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这时朱桂、朱楧等人走了过来,见朱允熥只是赏了人家几船粮食,当即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金叶子扔到地上。
“这两个你拿回去花用吧,买点鸡鸭之类的重新养上,等小爷回程的时候,再去你们庄子上享用!”
朱楧不像朱桂那么豪气,但也摘下一块玉佩塞到刘里正手里。
“这块玉佩也值点钱,您老拿回去给村民改善下伙食,好好领着他们过日子吧!”
朱植见两位兄长都表示了,这才不舍地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硕大的金锁扔在地上。
“孤这个金锁戴旧了,就当孤晚上的饭钱吧!”
刘里正看到地上的金叶子、金锁,眼珠子都看呆了。
这伙都是啥人嘞,出手咋这么阔绰?
就是说话的口音有点怪,咕呱咕呱的跟个蛤蟆似的。
虽然黄金迷人眼,但刘里正是个明白人,只是对着几个人磕了几个头,拒绝了几人的好意。
“老汉多谢三位贵人,只是这金子真不是老汉这等粗人能花用得起的,还是这位小贵人送的粮食实在。”
陈海见三人面露疑惑,赶忙替刘里正解释道。
“朝廷有律令,不许民间花用金银,违者重罪。”
“另外,金子这种东西乃是稀罕物,那枚玉佩更是不俗。”
“这老汉若是真敢拿出去花用,估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官府找上门,定他个强盗的罪名。”
三人听到陈海的话,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闹了个大笑话。
不过三人很快就疑惑起来,不解地看向朱允熥。
“大侄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所以才只送他们粮食的?”
朱允熥见三人相问,随即开了个玩笑。
“错了!”
“三位王叔高看我了,我只是小气,舍不得给钱而已,哈哈哈!”
三人听朱允熥这样说,气得恨不得把他扔海里。朱允熥看着三个气炸了的小王叔,心里都是觉得一阵畅快。
“贵人,小的有一大事相告,不知贵人可否找个没人的地方……”
朱允熥看了看周围的人,摇摇头道。
“您老就放心说吧,在我身边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他们泄密。”
“那小老儿就说啦!”
“今天贵人的船队声势太吓人,上岸采买又不计较价钱,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小老儿村上的后生都是靠得住的,就算有几个心思活泛之辈,老汉也能压服得住。但周边其他村的人就难说了,保不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