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大丈夫该干的事!”
朱允熥听到朱植的话,笑着打趣道。
“那你以后不抓蛤蟆啦?”
“哦,对了。”
“海里没蛤蟆,你倒是可以抓几只海龟玩玩。至于鲸鱼还是算了,咱们没准备捕鲸的工具,没必要去招惹它们!”
“另外,咱们现在到了海上,一切可都得小心了。万一碰到海盗,咱们能不能打得过还难说呢。”
朱允熥撂下这句话,就去找船上的徐百户聊天去了。他得布置警戒的船只,以及遭遇战该如何打的问题。
一晃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三位大明藩王渐渐对大海失去了热情,只觉得海上的生活枯燥乏味,恨不得立刻回到陆地上。
然而,朱允熥始终不命令靠岸,一直让舰队保持着距离海岸线五十里以外的距离航行。
他规划的路线是由大明威海卫前往朝鲜,再从朝鲜转到日本。
这条路线虽说有些绕远,但却是当前最稳妥的路线。就是藤佑寿当年来大明,也是沿着这条线走的。
众人进入淮安府的时候,朱允熥才命人靠岸。一来是缓解一下大家的情绪,二来也是该到了补给的时候了。
三小只上了岸之后,就跟加勒比海盗里的杰克船长似的,走路都直打晃。
虽然朱允熥笑话这三人,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一路晃晃悠悠上的岸。相对来说,陈海和陈家子弟倒是稳当得很,很快就适应过来。
舰队靠岸之后,立马打起崇明水师的军旗,然后以崇明水师的名义进行采买。
至于朱允熥几人,领着十几个护卫,在岸上找了个村子住了下来。
刘家村的世代捕鱼为生,见惯了跑海船的人,见到一行人穿戴不凡,更是拿出全村的好东西,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朱允熥自然不能让村民白白付出,当即赏给当地里正十两银子,权当是酬谢他的款待了。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朱桂、朱植等人看到满眼的海鱼和青菜,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在看到不比他们小几岁的孩子,还光着屁股满大街乱跑之时,几人的心情更差了。
朱桂算是没心没肺的了,见大侄子朱允熥动快子,他也就放下王爷的架子,跟着一起吃起来。
朱楧则是发出一句感慨,搅得所有人都没心情吃饭了。
“唉!”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经常听人说大明如何富庶,如何的国泰民安。”
“然而,现在看到眼前这个村子,孤的心里真是……”
“咱大明怎能穷困至此呀,孤在京城的时候,看到百姓都很富庶呀,孤现在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咱大明!”
刘家村里正听到这话,当即重重地把快子一摔。
“这位贵人说话好没道理,俺们这儿咋就不是大明哩!”
“虽说俺们是贱民,家里没有啥田产,只能靠捕鱼为生。但俺们也是给大明朝廷交春秋两税,并从未拖欠过朝廷的正税滴!”
朱允熥闻言赶忙当和事老。
“里正不必生气,我这个小叔叔第一次出门,没见过世面,说话难免不中听。”
刘里正听到朱允熥的话,心里的怨念稍微小了点,但依然愤愤不平。
“就算没见过世面,有些话也不能乱说哩!”
“啥叫俺们这儿穷,俺们这儿哪儿穷哩?”
“十里八乡,谁不夸俺们村富裕!”
“你瞅瞅这鸡、这鸭,你去别的村转转,你能听到一声鸡叫都算是好的哩!”
正在吃饭的朱桂,听到这话也惊讶地张大嘴巴。
事实上,他进村的时候,也被村子里的贫穷吓了一跳。
坑坑洼洼的道路也就罢了,两旁全是低矮的茅草房,房顶上连个瓦片都看不到。
然而,此等赤贫的村落,竟然还是远近十里八乡的富裕地方,那别的地方得多穷?
朱允熥也有些不解,虽说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古代的农村条件好不到哪儿去,但听到老里正这样说,脸上还是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老里正,你这话可就过了吧?”
“自打大明立国以来,皇帝陛下对百姓还是挺好的,咋就穷得连声鸡叫都听不到了?”
老里正闻言叹了口气道。
“皇帝老爷固然是好的,但谁让俺们倒霉,生在这么个破地方哩!”
“实不相瞒,俺们这儿以前也还好,只是近几年倭寇闹得厉害,扰得俺们连出海打鱼都不敢了。”
“这位贵人也看过俺们这儿的情况了吧,根本就没有几块能长庄稼的地方。这既不能打鱼,又不能种田,俺们这日子能好都见鬼哩!”
“偏生县令是个刻薄人,打不过倭寇也就罢了,年节两税的税钱,那是一文都不带少收滴。”
“老小儿在衙门里还算有几分面子,托人免了俺们村的赋税,俺们村这才有能力招待大家吃肉。”
“否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