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此次考核的内容,是看谁批阅的奏折合情合理。”
“二皇孙朱允炆的批语并无不妥,既体现了他的仁义之心,又给予了明确的镇灾方案,可谓是面面俱到,入情入理。”
“相对而言,三皇孙之举却有取巧之嫌,很难说不是事先想好了这套说辞,故意混淆视听的……”
这人也算给老朱留面子,没直接说老朱亲自漏题,偷偷给朱允熥打小抄。
但即使如此,老朱依然气得爆炸,抄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扔了过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怀疑咱故意偏帮大孙,给大孙故意漏题!”
“来人啊,将此狂悖之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二虎早就在门口气的咬牙切齿了,听到皇爷的命令都不招呼手下,自己拎着两个拳头就冲了进来,拽着邱玄清的衣领就将人往外拖。
然而,邱玄清哪怕被二虎拖着,依然不住嘴地咆孝着。
“陛下,您就算杀了微臣,但您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吗?”
“朝野上下皆知,您将三皇孙带入宫里抚养,三皇孙整日跟您吃住在一起,就算听到、看到您的一些想法,故意投您所好也是正常!”
其他跟邱玄清交好的官员,看到邱玄清被人当死狗一样往出拖,也起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心情,赶忙跪地上为其求情。
“陛下,太常卿所言有理。您就算杀了邱玄清,也堵不住天下人之口,只会给三皇孙制造更多的污名!”
高明也站出来为此人求情。
“陛下,此人死不足惜,但若是因为此事,成全了此人的忠义之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也会使天下人耻笑三皇孙。”
老朱听到高明这话,当即叫住二虎。
“二虎,放了此人!”
“诺……”
二虎岂能轻易放过此人,当时对着此人踢了几脚,一边踢还一边骂骂咧咧。
“意!”
“你这人扯着咱手干嘛,赶紧松开!”
“咣咣!”
“你松不松?”
“咣咣!”
“你再不松手我还踢!”
“咣咣……”
邱玄清被打得都快哭了,两只手更是在空中乱舞。
“本官没抓着你呀!”
“你看本官这手,本官何曾抓过你……”
一众官员看到这一幕,当场斥责二虎大胆,然而二虎依然我行我素,硬说邱玄清抓着他不放。见到邱玄清自己否认,他还特意将邱玄清的手抓住,摆出一副跟他纠缠的样子。
老朱在二虎踹了几脚后,直至心里的那口恶气出掉一些,这才喝止了正在行凶的二虎。
“二虎!”
二虎听到老朱发话,这才一脚将邱玄清踢飞,然后重新回到门外站岗。
老朱看到被二虎打得鼻青脸肿的邱玄清,心情总算是舒坦一点了。
“邱玄清,你觉得如何才能让天下人信服,让你信服?”
邱玄清抹了把眼泪,恨恨地道。
“陛下,臣请求当庭问三皇孙几句话,若是三皇孙能答上来,臣自然是信服的!”
老朱闻言心里顿时再次不悦,后悔自己喊早了,应该让二虎再踹他几脚。
虽然老朱知道朱允熥聪明,但朱允熥毕竟还小,又没接触过朝廷事物,哪是他们这种为官多年的对手?
他生怕朱允熥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到时候自己就算有心维护都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朱允熥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皇爷爷,孙儿愿意一试!”
“朱允熥,你可想好了再说,不懂的不要乱说!”
“皇爷爷放心吧,孙儿心里有数!”
老朱见大孙这样说,也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好吧!”
“你来回答邱玄清几个问题。”
朱允熥闻言朝着邱玄清躬身一礼。
“请这位大人提问!”
邱玄清故意咳了咳,然后像个出征的将军一般,昂首挺胸地说道。
“敢问三皇孙,您是如何看待保定府、河间府的两份报灾折子的?”
朱允熥闻言澹澹地道。
“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这两个地方距离不远,可一个说自己境内遭遇冰雹,可能影响秋税的征收,请求朝廷减免。”
“另一个却说有蝗虫啃食庄稼,致使部分百姓颗粒无收,请求朝廷减免一部分赋税,与民休养生息。”
“首先,我不知道两地确切的详细情况,因此无从判断两地是否有冰雹和蝗灾。”
“其次,我对两位知府的人品、过往履历并不清楚,无从判断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最后,两人在奏折中语焉不详。比如说保定知府的奏折中说冰雹所降,颗粒无收。但他没写多大的冰雹,也没写冰雹持续的时间,更没写冰雹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