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一个瘦弱的黑色人影越过宫墙,钻进了太子妃的寝宫。
……
老朱拉着朱棡又嘱咐了几句,又留他吃了个晚饭,这才打发他二虎,替他送朱棡出宫。
两人走在路上,朱棡忍不住问道。
“二虎兄弟,你刚刚说的毒枕是怎么回事,孤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回晋王殿下,此事因为牵涉到白莲教,皇爷下了封口令。”
朱棡听到二虎这样说,当即不再追问。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打听了,不能让二虎兄弟为难。”
二虎闻言嘿嘿一笑道。
“晋王殿下又不是外人,自然不需要隐瞒。”
“这事皇爷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三皇孙和宫里一些王爷,小时候枕的瓷枕里被人下了水银,水银这东西散发的水银之气有毒,可以侵蚀人的脑子和心智……”
“是否跟吕氏有关!”
二虎一听朱棡这话,顿时觉得遇到知音了。
“咋说呢,直接关系肯定没有,但间接关系多多少少有点。最起码照顾不力,没有尽到一个太子妃的职责……”
朱棡闻言咬牙切齿道。
“孤就知道,那吕氏是个毒妇,断然不会善待大侄子!”
“幸好父皇醒悟得早,将大侄子亲自接过来抚养,否则继续留在太子府,迟早被那个毒妇给害死!”
二虎将朱棡送到宫门,两人拱手道别后,一个回府,一个去了北镇抚司。
虽说皇爷没有明示,但兵仗局出了这样大的事,不抓几个挑动闹事的刺头立立威,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还得去统计下立功之人的名录。
毕竟,少主把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让那些听命之人寒心不是。
朱允熥浑浑噩噩地洗完澡,喝了一碗太医送过来的汤药,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一直到了半夜时分,感觉到肚子有点饿,这才迷迷湖湖地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他刚钻出被窝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竟然浑身上下光熘熘,连个裤衩都没有!
朱允熥想到这里恨不得把王德抓过来掐死,这厮伺候自己洗完澡,竟然连个裤衩都不给自己准备!
事实上,王德还真给他准备了,只是朱允熥从浴桶里出来,接过药碗一口干了就爬到了床上,压根就没想起这茬。
朱允熥缩在被窝里,看了看边上侧身躺着睡觉的老朱,想着老朱已经睡着了,应该注意不到自己,随即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想偷偷跳下床,去拿放在架子上的衣服。
然而,就在他刚从老朱的身子上爬过去,一把被老朱给抓住了。
……
……
……
“逆孙哪里逃!”
……
老朱把大孙抓过来好生宠溺地逗弄一番,这才哈哈大笑地询问道。
“小逆孙,给咱说说咋还想起去救火了哩,是不是担心咱这个糟老头子?”
朱允熥冷哼一声道。
“才不是呢!”
“我是担心把皇宫烧了,某个抠门的老头心疼得该睡不着觉了!”
朱元章闻言,羊怒的将逆孙反过来,照着屁股打了几巴掌。
“讨打!”
“咱是你皇爷爷,才不是某个老头!”
老朱轻轻打了几巴掌,见逆孙不哭也不闹,不由趴在逆孙的耳边问道。
“今天吓坏了吧?”
“嗯……”
老朱闻言心里一阵心疼,怜惜地摸了摸大孙的小脑袋安慰道。
“没事!”
“谁第一次杀人都这样,等你以后杀得多了就习惯了。”
朱允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随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特么是爷爷安慰孙子的话?
啥叫杀得多了就习惯了,谁家的爷爷希望孙子天天杀人!
这老头当我是刽子手么,还杀多了就习惯了!
“皇爷爷,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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