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妃闻言噗嗤一笑,皇爷这哪里是恋旧,分明是因为那竹子的痒痒挠乃马姐姐所赠,这才舍不得的!
“来来来,别气了,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臣妾去乾清宫看看那孩子,回来再伺候你安寝!”
老朱闻言酸熘熘的道。
“不用看!”
“咱手下收着力呢,没下重手打他!”
郭惠妃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可是知道这老头的手黑着呢,暴脾气上来才不管你是谁,不打你个半死都算是好的。
郭惠妃来到乾清宫的时候,朱允熥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郝太医则在一旁小心地为其上药。
郭惠妃瞅了一眼朱允熥的屁股,看到血淋淋的场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嘶!”
“怎么打得这样重!”
郝太医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回惠妃娘娘,这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打得并不重。”
“就算没被打出血,微臣也是要用银针挑开,将里边的淤血放出来的……”
“陛下也算是打孙子打出经验来了,最后几鞭子正好破皮,倒是省了微臣的麻烦,嘿嘿嘿……”
朱允熥听到郝太医竟然还有心思笑,气得他不住嘴地抱怨。
“好太医,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都被打得这样惨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朱允熥抱怨完郝太医,又开始骂那个手欠的人。
“也不知道谁手那么欠,我明明都扔纸篓里了,还被那厮给捡了出来,害得我平白挨了一顿毒打!”
“可惜了……我差点就能解锁一个月不挨打的成就了,就被那个手欠的人给破了,呜呜呜……”
秦德顺听到朱允熥的抱怨,心里暗暗一紧,想着做点啥补救一下。
“郝太医,要不让奴婢伺候三皇孙上药吧?”
郝文杰正好胳膊有点酸了,听到秦德顺这样说,赶忙将药瓶和棉签递给他,让他给朱允熥上药。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掉在城门楼上滋滋放血!”
秦德顺接过药瓶,一开始还很小心地给朱允熥上药,可是当他听到朱允熥骂骂咧咧的时候,手上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
“嗷嗷嗷……”
“秦公公,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呀,你这是来给我制造二次伤害的吧!”
“三皇孙您少说几句吧,话说多了容易扯到伤口!”
朱允熥听到这话,不由懊恼地抱怨。
“我说话跟屁股有啥关系!”
“秦公公,该不会是你告的密吧?”
秦德顺闻言手上一颤,棉签不受控制地在朱允熥的屁股上“杵”了一下,疼得朱允熥一阵龇牙咧嘴。
“三皇孙,你这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咋能干那种事!”
“是王德从纸篓里把您的诗作捡回来的!”
王德听到这话只感觉头皮一炸,这事跟自己有啥关系?
可就在他想反驳之时,看到干爹一个劲儿地朝自己眨眼,他瞬间明悟过来,干爹这是让自己替他顶缸呀!
王德一想到秦德顺对自己不错,还站着个干爹的大义名分,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这口锅,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头。
“殿下,奴婢对不住您,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奴婢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朱允熥一听是王德在捣鬼,也就大度地原谅他了。
“算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了!”
“咱们以后就安心当个王爷好了,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
郭惠妃听到小熥熥如此心灰意懒的话,只感觉心酸的难受,捂着鼻子就出了乾清宫,然后悲悲切切地哭起来。
当郭惠妃回到长宁宫,听到床上传出均匀的鼾声时,气得她当场掀了被子。
“朱元章,你给我起来!”
老朱不悦地睁开眼,看了看已经疯魔了一般的郭惠,满心不悦的道。
“你这是又咋了?”
“你还有脸睡,你也不看看,小熥熥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咱……”
“咱不跟你个婆娘一般见识,你要是不愿意让咱待,咱这就找别人去!”
“那你去吧,臣妾不拦着你!”
老朱也是有脾气的,闻言当场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领着一干太监气冲冲地去别的宫。
不过在别的宫待了没多久,老朱又是一阵烦躁,借口前朝有事又熘了出来。
老朱本想回乾清宫瞅一眼,可又有点抹不开颜面,只能尴尬地坐在乾清宫外的台阶上看风景。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太监禀报,说是二虎从武当山回来了。
老朱听到这话,立马激动地从台阶上站起来。
“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