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些诸侯国的士伍,皆是天下骁勇善战的大军,可到头来,接连败在秦军麾下,最终导致灭国,而我齐国之所以存留至今,安然无恙,便是因我齐国王女,妫婵公主乃是嬴政妃子,王上与秦王乃是亲家!并且更重要的是,王上与历代秦王都连年盟交,毫无交战之举!亦无交恶之心!”
后胜说着说道,言语中,先把诸侯国大军的厉害,说了出来,用于衬托秦军的强大,随后又用秦军的强大,衬托出如今齐国安然无恙,都是齐王建的功劳。
看着面色明显好看许多的齐王建,后胜没有再说下去,毕竟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
“告诉公子升、扈将军,并且嘱咐宫卫,今日寡人操劳过累,有事明日朝堂再议!”
齐王建听到后胜的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见人,有什么事情,明日在朝堂上,再做定论。
后胜说的话没错,让齐军迎战百战之师的秦军,齐王建自己心里都没底。
更何况。
就算备战,就算真的打算与秦国交战,如今耽误之急也并非是修缮城池,而是要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请回白衍。
方才后胜所言之中,齐王建清楚,不管是水淹大梁,还是领兵击败楚军,都是白衍所为,更别说昔日李牧麾下边骑,尽在白衍麾下。
齐王建已经决定,哪怕白衍是田瑾的弟子,若白衍怪罪他这个齐王,只要白衍愿意回齐国效力,他齐王建愿收回昔日王令。
这段时日,齐王建已经命人去调查过,当初田瑾一族被处决后,令史便命人去处理,而最后田瑾的尸体示众后,更是丢去城外,最后由一个专门敛尸的耕民之子处理。
只要白衍回齐国,齐王建愿意命人找到那个耕民之子,寻到田瑾尸体丢弃的位置后,命人寻其尸骨,为其立碑,亲自前去祭拜后,更布诏天下,以赦免田瑾一族之罪。
“诺!”
宦官听到齐王建的话,连忙打礼,转身离去。
一旁的后胜见状,心中松口气,心中满是得意,如今田鼎不在,齐国朝堂,作为齐国丞相逢他,可不怕谁。
看着天下局势,后胜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能在秦国、齐国之间,获得最大的利益。
首先不能出现的,便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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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鼎,汝祸害齐国,罪该万死!!!”
“田鼎!奸佞小人!迫害齐人才士,罪臣也!”
“田鼎……”
临淄城内,随着项燕兵败,被白衍统领秦军包围,最终斩杀的消息在临淄传开,整个临淄城内,无数人纷纷再次震动起来。
继白衍破解方圆阵后,无数怒火中烧的齐国士人,以及六国人士,纷纷又一次不顾场合,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满腔怒火,一想到白衍是齐国人,如今却为秦国,灭魏破楚,所有人心中那叫一个难受。
特别是楚人,随着越来越多楚国士族,来到齐国,咒骂田鼎的人中,越来越多的楚人纷纷参与其中,甚至失去土地的楚国士族之人,比其他诸国士人骂得更厉害。
若非是在齐国。
若非田府在齐国的威望,非一朝而就,那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威名,足够让无数人止步。
否则的话,无数义愤难平的六国士人,怕早就忍不住,结伴去田府,把田府包围起来,恨不得让田鼎给个交代。
而随着大街小巷,茶馆酒楼,到处都是愤愤不平的议论声时。
在田府。
府邸内,在院子中的书房中。
看着侍女、仆人,不断搬着书房内的书籍,以及一些珍贵的瓷器,田琮一步步来到父亲身后,看着父亲。
“父亲,都已经安排妥当,再有半个时辰,便可以启程!”
田琮轻声说道,如今田府这里的东西,已经快要搬离得差不多。
“好!”
田鼎听到长子的话,看着窗外,脸颊上满是复杂。
曾经亡妻最喜欢的便院子里的凉亭,田鼎一直以为,或许到死,自己都不会离开这座府邸。
“想来如今有齐技击的护送,烟儿也快到洛阳,见到叔贤!”
田琮想到小妹田非烟,有些感慨的说道。
父亲悄悄派遣齐技击护送小妹离开齐国,又书信让田贤去洛阳等候小妹,带着小妹去咸阳,如今恍然间,府邸没有小妹,倒是少上几分欢乐,缺乏几分生气。
以前田琮总是害怕小妹,有时候也会头痛,可如今看不到小妹,田琮倒是真的不习惯。
田琮看向父亲,他相信,父亲应当也是与他一样,很不习惯,也很想念烟儿。
“咸阳,就怕也是一个,是非之地!”
田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