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这时候也‘感激’的对田鼎拱手,表示感谢,多谢田鼎帮忙解围。
“无需言谢……”
田鼎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看着白衍,却又惆怅的摇摇头,似乎是对白衍有些失望,随后便径直带着田贤离开。
白衍见状,也没有阻拦,没有那些齐国士族的阻拦,剩下的,便都好说。
带着萧何与牤,白衍连忙安排鸠、荀朔等人,在所有彭城百姓惊呼声之中,带着九鼎,缓缓离开彭城。
半个时辰后。
在一个书房内,得知九鼎已经离开彭城,田鼎与田贤终于松口气,眼下只等九鼎到咸阳。
“立即动身回阳关!”
田鼎从田贤哪里得知,方才与白衍的交谈后,虽说能感觉到,白衍真的不想齐国殃及战火,但清楚无法劝说白衍,秦、楚之间,过不了多久便会立即有大战发生,眼下田鼎也不想再逗留在彭城。
“好!”
田贤点点头,随后吩咐扈从下去准备。
这时候见到扈从把方才在街道上阻拦白衍的士人闾丘纵,给带到房间内。
“纵,拜见田大人!”
闾丘纵来到书房后,便对着田鼎打礼,看向田鼎的眼神中,满是狂热,当初在齐国临淄时,他曾经在学宫外,远远见过田鼎一眼。
没想到他这辈子,能有机会与田鼎说话。
“你可知,为何方才吾拦你下来?”
田鼎见到闾丘纵,轻声说道。
在田贤的注视下,闾丘纵听到父亲田鼎的话,一脸诧异。
“田大人不是说要回齐国,让齐王……”
闾丘纵疑惑的开口,把街道上,田鼎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然而没说完,就见到田鼎摇摇头。
这让闾丘纵顿时面露不解起来。
“白衍送去咸阳的九鼎,是假鼎!”
田鼎开口说道。
闾丘纵闻言,顿时整个人都瞪着眼睛,满脸震惊的看着田鼎。
假鼎?
闾丘纵看着田鼎没有丝毫说笑的模样,想到田鼎的身份,以及方才在街道上,田鼎阻拦他们,这时候闾丘纵终于明白过来。
随后,在田鼎的示意下,田贤把他与父亲来到这里,调查得知,白衍为讨得嬴政换新,特寻得一宋鼎,冒充九鼎丢在泗水之中,这也能解释,为何白衍夺下彭城,有着如此精密的部署。
而宋家在十里亭,连同宋家在内,整个十里亭的百姓,都已经被白衍杀害。
“什么?那白衍,如此心狠!”
闾丘纵身为一介寒士,听到田鼎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方才在街道上,他还觉得白衍是个豪杰,虽说效忠秦国,但至少本领让人钦佩。
眼下得知白衍居然是一个如此虚伪的人,好大喜功,为人残忍,闾丘纵顿时为自己此前的想法,而后悔起来,连带回想白衍的模样,也满是憎恨。
“吾以书信回临淄,眼下叫汝来此,是想问汝,可愿去咸阳,当着秦国所有官员的面,当着嬴政,当着所有秦人的面,揭穿白衍!”
田鼎开口问到,说道最后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闾丘纵:“此行,可能会死在咸阳!”
“有何不敢!”
几乎就在田鼎话音落下的瞬间,闾丘纵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看向田鼎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有的只有愤怒。
“白衍已经命魏军攻楚,不日秦军,恐怕也会攻打楚国,唇亡齿寒,楚国危,齐焉能独存,决不能让白衍得逞,此番,齐、楚能否安然无恙,皆依仗君去咸阳,揭穿白衍!”
田鼎抬起手,缓缓对着闾丘纵打礼。
“不可!”
闾丘纵连忙上前搀扶田鼎,随后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放开手,看着齐国宗室,大名鼎鼎的田鼎田大人如此郑重的嘱托自己,把齐国安危放在自己身上,闾丘纵心中激动的无以言寓,呼吸急促之余,抬手对着田鼎还礼。
“田大人放心,此行闾丘纵就是死在咸阳,也绝不会让白衍得逞!田大人静候佳音!”
闾丘纵说道,随后起身直接告辞。
对于寒士闾丘纵来说,如今能亲自与田鼎说话,已经是他的幸事,更别说还得到田鼎如此郑重的对待,把齐国安危交给他。
闾丘纵不怕死,怕死也不会在今日,带着好友去阻拦白衍。
“可惜,若非事关白衍回齐,这闾丘纵,当能重用!”
田鼎看着田贤命扈从,把一些钱财交给闾丘纵后,等闾丘纵离开,感慨一句。
“父亲不必惋惜,齐国慷慨之士何其之多,眼下必须要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才行,否则以白衍救过嬴政性命而言,难以离间,从而逼迫白衍离开秦国。白衍如今不仅于齐国重要,更事关秦国攻楚,此番必须要让白衍臭名昭著,离开秦国,只要王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