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所有人,都是愣了愣,满是诧异的看向那骑马的黑衣少年。
“他便是白衍?”
“当真好气派!”
一些酒楼二楼观望的士族女子见到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自古以来,女子慕强,当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铁骑将士,全都敬佩的对着那少年辑礼,本是目光很挑剔的士族女子,一个个也都觉得那白衍清秀的脸,似乎也俊许多。
“你便是白衍?”
闾丘纵见到那白衍,不知为何,被白衍目光直视的他,双眼不受控制的有些闪躲,但平复下来后,依旧故作硬气的开口问道。
“吾便是白衍!”
白衍骑着战马,缓缓上前,来到闾丘纵等人面前,目光顺着闾丘纵看去,扫视眼前这些士人。
“听说你是齐人,既是齐人,为何要助秦国,灭掉魏国?如今,又要将九州之鼎,献给那嬴政!!!”
闾丘纵的声音让白衍收回目光,看着闾丘纵一脸愤慨的模样。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白衍承蒙秦王厚信而拜将,得以领兵,故,自当报秦王之恩,提携三尺之剑,为秦王而死。”
白衍没有说出与田鼎之间的事情,而是换一种方式解释,随后目光看着街道上,数不尽的彭城百姓、商贾、士族子弟。
“昔日齐王弃鼎,天下皆知,楚、齐寻鼎终而不得,秦灭魏,九鼎显,乃天意是也!何来白衍献鼎、窃鼎之说。”
白衍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大声呵斥道,眼神扫视所有人,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铁骑将士在,根本没有人敢与白衍的眼神对视。
“荒谬,是你白衍领兵夺下彭城,抢走九鼎,何来苍天所赐?若非你白衍夺下彭城,秦国何来九鼎之说!”
闾丘纵听到白衍的话,愣了愣,随后满是不服气的反驳道,怒视白衍。
其他士人也纷纷跟着点头附和,所有人都清楚,若是没有白衍突然夺下彭城,九鼎怎会落入秦国之手。
想到这里所有人既是生气,也是无奈。
生气的是白衍领兵才能,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连坐拥三万楚军精锐的名将黄冶,都被白衍戏耍,更何况他们,而无奈的是,白衍居然是齐人,却偏偏为秦国效力。
这让他们恨啊!若是白衍在齐国,那该多好!为何白衍不回母国,效力齐王!
“那也是苍天,安排我白衍到秦国,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白衍得九鼎!”
白衍看着闾丘纵,开口说道,随后露出一抹笑意,看向闾丘纵。
“就算白衍没有拿到九鼎,楚将黄冶得到九鼎,可会给齐国?”
白衍反问一句。
闾丘纵以及其他齐国士人听到白衍的话,明显没想到白衍会突然扯到这件事情上,看着身旁那些楚国士人都有些心虚闪躲的眼神,一时间,一股别样的意味弥漫在士人之间。
“白衍,休得使离间计,今日无论如何,吾等都不会答应,让九鼎送去咸阳,除非吾等死在这里!”
闾丘纵这时候主动开口说道,看向白衍。
而由于闾丘纵的话,刹那间其他齐国士人与楚国士人,这才忍住方才的异样,想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九鼎去咸阳。
而这一次。
白衍看了闾丘纵一眼,没有再回答闾丘纵,在一个将士前来禀报后,白衍便骑马,转头往回走。
这让闾丘纵等一众士人纷纷面露诧异,互相不解的看向彼此,不明白那白衍,是何意。
一辆有扈从护送的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而来。
待马车停下,田鼎与田贤从马车上走下来,当看到周围街道满是彭城百姓时,田贤看了那些铁骑将士一眼,便转头看向已经走下马车的父亲。
“田大人!”
白衍这时候骑马过来,翻身下马,对着田鼎辑礼。
“白衍将军!”
田鼎还礼道。
白衍随即与田贤打礼后,便把齐国士人拦路的事情,告诉田鼎。
“所幸田大人在此,白衍也免得书信去齐国,白衍更不愿动刀戈,让那些齐国士人丧命。”
白衍看向田鼎说道。
若是田鼎不在彭城,或许还有些麻烦,但如今田鼎在彭城,田鼎作为齐国宗室,权利丝毫不下齐相后胜的人,自然要处理那些齐国士人,否则这件事情田鼎要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故意坐视秦国与齐国的关系交恶。
到时候田鼎不仅要给齐王以及齐国百官一个交代,也要给秦国一个交代。
“九鼎之事,田鼎可助将军,但还请将军切记田鼎昨日之言,将军,乃是齐人!!!”
田鼎听完白衍的话,不管是看向白衍的目光,还是神情,似乎都隐约有些愤怒,似乎不满他掏心掏肺对白衍,而白衍却丝毫不近人情,九鼎的事情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