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田贤那善意的眼神,白衍也带着善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田鼎,缓缓抬手打礼。
田鼎见到白衍打礼,目光望了一眼,同样打礼的荀朔与萧何,随后看着白衍,眼神满是复杂。
“田鼎不知如今,是该称将军为白衍将军,还是齐衍将军!”
田鼎抬起手,看向白衍,轻声问道。
一句话,田鼎开口后,自己心中都不好受,距离当初与少年在咸阳一别,尚不到一年。
而在当初在秦国时,田鼎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带着秦国官员在洛阴城门外迎接他,那个送他去咸阳城,那个被他在咸阳暗地里针对,以及后面在他离开后,突然出现在雁门抵御匈奴的少年,是他齐国人,更是他当初亲自命家仆,将其赶出齐国的那个邯郸少年。
望着眼前的白衍,得知其真实的身份后,田鼎心中,实在难以平静。
更让田鼎心中为难的,还是不知要如何开口,提及四年前的事情,毕竟说得再多,当初他命家仆把白衍赶出齐国的事,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院子内。
荀朔听到田鼎的询问,脸上露出一副‘果然’的模样,而萧何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衍后,并未露出惊讶的模样。
这几日,白衍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做,与铁骑将士接触之时,萧何自然也有所耳闻白衍的事情,故而在了解一番过后,萧何也知道白衍乃齐人之事。
如今这件事情,就是在彭城,在一些士族打听消息之时,也都知晓,并且得知此事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命运使然,既有白姓,自然姓白,齐人,白衍!见过田鼎田大人!”
白衍对着田鼎解释道,没有否认白衍这个名字,也没有否认齐人这个身份。
看着田鼎眼神一愣,转瞬即逝,白衍并未在这件事情多做纠缠,对着田贤打礼后,见到田贤回礼,这才缓缓起身,放下手。
“田大人,今日不知是为何而来?”
白衍看向田鼎问道。
“既是因白将军,亦是为九鼎!”
田鼎见到白衍询问,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衍,也没有丝毫隐瞒。
随着田鼎的话音落下。
“此地人多眼杂,不知将军,可否寻一安静之处!”
田贤这时候,也开口笑道。
父亲田鼎直言说是为白衍而来,自然不可能主动开口,而白衍依旧是秦国将军,以田贤对白衍的了解,还不如他开口,这样对父亲,对白衍,都好。
并且这里所有人中,也仅有他一人,最适合开口。
“请!”
白衍听到田贤的话,看了田鼎一眼后,点点头,邀请田鼎与田贤,去府邸正堂。
片刻后。
随着白衍带着田鼎、田贤,来到正堂入坐后,荀朔与萧何,也跪坐在另一边的木桌后。
“此前在洛阴相见,将军从不告知田鼎,将军乃齐人之事,白衍将军心中,可是一直因当初之事,对田鼎耿耿于怀。”
这一次,田鼎不是穿着齐国官服,然而穿着绸衣,已是中年的田鼎,跪坐在木座后,却是依旧颇有气势,但好在对白衍说话,并没有一丝盛气凌人。
至少连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萧何,都不难看出,田鼎此番前来,并没有丝毫敌意,这让萧何心中不再那般紧张。
不过听着田鼎的话,萧何有些错愕,怎么感觉白衍与田鼎,似乎多年前便有交集。
其实不仅仅是萧何一人,连荀朔此刻都有些诧异的看向白衍、田鼎,荀朔虽然知晓白衍是齐人,但荀朔并不知道白衍出生那个名门,纵使那么多日,荀朔也没有询问的念头。
在荀朔眼里,如今的白衍,已经不需要任何氏族作为依靠,白衍已经完全可以庇护他想要庇护的氏族,如此一来,白衍出身那个氏族,还有什么重要可言,等白衍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不过眼下。
荀朔听到田鼎的话,倒是忍不住好奇起来,怎么感觉白衍与田鼎,多年前似乎就有过交集,而且这个交集,似乎是不怎么好?
带着疑惑的眼神,荀朔不由得看向田贤一眼。
田贤见到荀朔的目光看过来,叹息后,表情满是无奈,对着荀朔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若将军记恨田鼎,田鼎今日,愿向将军赔罪!”
田鼎对着白衍,拱手说道,这是表明,告诉白衍,他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
而这些话,也是田鼎的心里话,若是白衍真的记恨的话,田鼎也愿意向白衍赔罪,至少也好比眼下满心悔恨的强,至少能好受一些。
“若白衍记恨当初田大人,将白衍赶出齐国之事,如今纵使田大人在齐国位极人臣,怕也难善了。”
白衍听着田鼎提及当初的事情,看着侍女端来酒水后离开,轻声说道,说完后方才转头看向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