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深吸一口气,表情虽然有些心虚,但依旧还是故作为你好的模样。
见到白衍面色有些犹豫的模样,大伯叹口气后,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两个手,一个手背打在一个手掌上。
“莫不是你忘了,吾才是你大伯,血脉至亲!
!他不过是一个外人!”
大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寿春方向,伸手指了指,看向白衍。
“好生想想,若他为你好,若是把你当亲人,又怎会让你不辞千辛万苦,千里迢迢的奔波去其他地方,汝好好想想,如今秦楚......”
大伯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人一眼,故作担忧、害怕的模样,随后望着白衍:“如此乱局,到处都是危险之地,大伯是担忧,他想借此故而害你!”
大伯觉得自己说了那么多,眼前这年纪轻轻,比子卢还小的水衍,应该是已经想清楚。
沉默片刻。
在大伯的注视下,白衍面色犹豫,似乎有些伤心,挣扎片刻后,似乎终于想明白,觉得大伯说得有道理。
于是,在大伯逐渐隐藏不住欣喜的眼神中,白衍犹犹豫豫的看了四周一眼,随后看向大伯。
“大伯,事情十分重要,不能让他人得知!”
白衍对着大伯拱手打礼。
大伯听到这里,眼神都放光起来,看了四周一眼后,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的确,此地不宜交谈,衍儿,如今身上可有多少钱财?”
大伯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腹中饥肠辘辘,不断吞咽着口水。
白衍听到大伯的话,伸手从怀中掏了掏,取出一袋装满钱币的袋子,还没等白衍反应过来,大伯就疯狂的直接伸手抢过去,激动的手微微打颤,打开小袋子看着里面的钱币。
“大伯这是何意?”
白衍眉头微皱,看向大伯的眼神中,再度恢复冷漠,似乎已经动怒。
白衍的模样也顿时让大伯冷静下来,想到水衍小时候就没怕过他,注意到这小子如今已经佩有剑,不像小时候那般,大伯也担心这小子失去理智,等会真的发疯。
“吾只是想看看那孇谷是如何待你,眼下看着这些钱财,哼,不过如此,那武都远在数千里之外,就这些钱财,哼,小人儿!”
大伯故作愤慨,随后那满是苍白的发福脸颊上,露出一抹不舍,但还是把钱袋还给白衍。
“大伯今日匆匆赶路,尚未饱腹,去找个地方,好生与大伯所说,否则担心小命不保!”
大伯看着白衍说道,随后不等白衍说话,便率先朝着城门走去。
白衍见状,收起钱财,也缓缓跟上。
许久后。
巨城城内,在一间酒楼之中,至于为何在酒楼,那是大伯非要强硬的说非酒楼不去,似乎以为‘小命不保’那句话,已经震慑住白衍,故而一来到酒楼,大伯便率先说要一间雅间,根本不担心白衍不给钱。
雅间内。
随着酒肉上来后,大伯便狼吞虎咽,直接拿手不断把食物往嘴里塞,时不时还拿着旁边的酒饮上一口。
“比不上洛阴的那家交楼.......”
“这酒,还是齐国临淄的好,楚国与秦国虽是别有风味,但终是少上一些。”
“这菜.......”
大伯满嘴食物,一边挑着不好的地方,一边吃个不停。
白衍则是慢慢吃着,眼下白衍看着胡吃海喝的大伯,倒是没有着急,至于等会他与大伯说什么,就要取决于大伯想要与他说些什么。
对于大伯,白衍心中没有什么好感,小时候仗着是兄,一直欺负为人老实的父亲,后面母亲嫁给父亲后,又拿教他识字读书当借口,不断向父母索贿财物,撕破脸后,得知父母有钱,不断想着从父母手中把所有钱拿过去。
白衍不是父母,对于这样的亲情,白衍不在意,何为亲,在白衍眼里,没有血脉之缘的胡老,更像是长辈。
拿着酒壶把酒倒在酒爵内。
白衍伸手拿起,一饮而尽,心中满是苦涩,从最开始的好友,俞睢、喜、梁朗那些人离开,再到后面一个个相处的将领死在自己面前,如今又看着那个在秦国朝堂,处处护着他的胡老说逝世。
一个个离开,一次次经历,让白衍总感觉就像被抛弃一样。
“衍儿,与大伯说说,那孇谷让汝去武都为何?”
大伯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后,舒服的叹口气,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准备等会继续吃,不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了解孇谷因为什么事情,居然让衍儿去武都,那可是秦国腹地。
“此事莫要瞒着大伯,比起那孇谷,大伯方才是与你一家人,你身上与大伯流着同样的血脉,大伯会害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