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听到世伯李云的话,也是点点头。
这时候,随着几个侍女端着茶逐一倒上,李齐与李云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二人来到这里,自然是因为李信的诉求,加之念及昌文君在秦国朝堂的威望。
由于天气的原因,父亲李玑因为年时过高,并没有前来,当然这是对外人的说法,其实父亲与他们二人一样,都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虽说有阎氏的招供,但人是昌平君抓到的。
父亲也是隐约有预感,方才让他们二人随着李信前来看看,若是能帮到有血缘之亲的李信,并能得到昌平君、昌文君一个人情固然好,但若是让白衍为难,那也能留有余地,不会让李氏与白衍的关系,因为这件事而落得生出间隙,再无缓和余地。
凉亭外不远处。
白衍与昌文君并肩行走着,来到四处无人的走廊下,看着远处凉亭内的杨老几人。
“此番让白将军见笑,吾管教不严,此番实在愧对我王!择日!吾领那逆子回咸阳后,定会亲自向王上请罪!”
昌文君开口说道,说完后,带着愧疚的表情,看着白衍。
“往日白衍与子偿兄,也是多有交好,白衍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倒也不怪子偿兄,那央金美色,实属世间罕见,若非王上顾及北方月氏之边患,白衍都想将其纳入府中!”
白衍转身看向昌文君,连忙笑着摇摇头。
虽然知道眼前的昌文君,便是曾经要杀死他的人,也是当初导致月氏之战爆发,数千将士死在高奴的幕后主使,但白衍此时还不能说出来,更不能与昌平君撕破脸皮。
走廊下。
说笑归说笑,白衍提及芈旌的事情时,表情似乎依旧有些心有余季。
“这段时日,白衍也是唯恐子偿兄是被人误导,走上歧途,如今幸得抓到凶手!”
白衍看着昌文君说道。
昌文君与白衍对视间,忽然远处传来动静,二人看去,便看到在几名秦吏的押送下,浑身脏兮兮的芈旌,正从院子去往凉亭。
“昌平君,请!”
白衍对着昌文君说道。
昌文君转头看着白衍一眼,两息后点点头,拱手还礼。
“请!”
昌文君满是客气的对着白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凉亭内。
被压在囚牢之中一月多的芈旌,看到李信的时候,红彤彤的眼睛满是惭愧,再无颜面可言,芈旌哪里不知道李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旁边那两位李信的世伯。
“子偿!”
李信看着好友的模样,也是十分复杂。
芈旌感激的看了李信一眼,便沉默的落下泪水,跪在地上,没一会,当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的芈旌,抬头看到父亲走来的时候。
“父亲!”
芈旌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满是悔恨,他明白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他贪色,若是他老老实实听着伯父的嘱咐,父亲又怎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随着芈旌的话。
在李信等人的目光中,方才来到凉亭的昌文君,一脸愤怒的上前,狠狠的一脚揣在芈旌身上,巨大的力道让芈旌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表情。
从小衣食无忧的芈旌被关在大牢内一个多月,吃不惯囚徒的那种野菜烂羹,本就虚弱的芈旌有被挨上这全力一脚,吃不消很正常。
“恩师!”
李信见状,连忙起身满是担忧的看向芈旌一眼,随后满是讨好的看向恩师昌文君。
“昌文君,事情已经过去!勿要动怒!”
白衍看着芈旌的模样,也上前劝阻起来。
“阎氏已经抓到,白衍这便把央金之事,写在竹帛之中,上呈咸阳,交予王上定夺!”
白衍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那几名秦吏。
“昔日命桉已经查清,人并非监御史所杀,皆是阎氏所为,立即放人!”
白衍下令道。
而随着白衍的话音落下,还不等李信、李云、李齐三人松口气,就看到昌文君那愤怒的声音。
“不许放人,就将这逆子,压到咸阳!”
众人闻言看去,就见到昌文君那一脸愤怒,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芈旌的模样。
几名秦吏见状,满是犹豫的看着白衍。
“先下去!”
白衍没有让几名秦吏为难,让几名秦吏先行离开。
凉亭内。
杨老跪坐在木桌后,虽然不清楚白衍方才与昌文君说过什么,但得知昌平君昔日所作所为,眼下看着如此轻易放人离去的白衍,有些疑惑。
不解的杨老还没等想清楚,就看到远处李云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