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至纯于心。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这两句话,或许便是最能形容白岩与辛石的关系。
正如同今日白岩会带着一箱金饼前来,两百金白氏虽然拿的出,但对于白氏,也绝非一笔小数。
而白岩,却亲自带来辛府。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
伴随着一杯杯美酒入喉,随着昔日回忆,久别重逢之下,别说辛石,就是白岩都没注意,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而喝得朦朦胧胧之间,辛石也靠在地上的木桌,拿着酒瓶,望着房梁。
“可惜了,仲岩,若是那邹大人尚且在世,那该多好。”
辛石微微侧头,醉醺醺的看向白岩。
白岩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木桌上,拿着酒爵,目光死死盯着,发福的脸颊上满是通红。
“对!对!对!”
白岩一个字一个字是呢喃着。
仅剩的理智,让白岩也记得,恩人邹大人。
“若是邹大人在世,吾,吾定筹齐千金,千金,送去邹大人府上!”
白岩说话间,打了一个酒嗝,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如同即将呕吐那般。
辛石看着白岩的模样,那醉醺醺的脑袋靠在木桌上,摇了摇。
“可惜了,如今别说千金,就是那邹大人,都满门皆被害死,绝了后辈,善人不长命啊!”
辛石感慨道,眼神之中满是怀念,当初那邹大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依靠啊。
也是从邹大人死后,他们辛家,也开始走下坡路。
“不对!”
白岩努力的起身,满是醉意的望向辛石,摇了摇头。
“邹大人还有后人!”
白岩说道。
仅存的理智让白岩没有说出邹兴便是白衍的事情,不过也在提醒老友方才说错了,邹大人还有后人。
这一刻,白岩以为辛石喝多了,一时说错。
而辛石也以为白岩喝多了,白岩的话放在两年前或许没错,然而两年前,邹大人之子邹兴被杀的事情,作为受邹大人恩惠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一脸通红,满是醉意的白岩,辛石没有争论,反正明日白岩也会去祭拜,到时候便能看到邹兴的墓土。
齐国临淄。
随着日落天黑,在一个府邸内,白君竹在一个房间的窗前,白皙的俏脸望着天上的月色。
这便是齐国临淄的月色,与秦国一样。
在如此天色下,这般明亮。
“长姐,你说父亲为何那么晚不回来?母亲也是,一点都不担心父亲,还说父亲今日就算想回来,父亲的那些旧友,也不会让父亲离开。”
房门被推开,同是妙龄少女的白映雪走进来,嘴里咕哝的说道。
来到白君竹身旁后。
白映雪一脸好奇的看向长姐。
“长姐,母亲为何如此确定那些好友会拦住父亲?”
白映雪的话音落下后。
白君竹转过俏脸,看向自己的小妹。
“应是关系极好,听母亲说过,当初父亲在狱中时,受了不少恩惠!今日父亲应当便是去拜访那些旧友。”
白君竹说完,便继续看着窗外那天空的皓月。
白映雪见状,也跟着趴在木桌上,俏脸微微扬起,美眸看着那月色。
安静许久。
白映雪率先撑不住气。
“长姐,你说他恨那些害死他父亲、母亲的坏人吗?是不是整日都活在仇恨中?”
白映雪有些好奇的问道,望着皓月,白映雪脑海里全都那少年是身影。
接触越久,听过越多的传闻,白映雪便越是感觉,或许未有心中无比仇恨,那少年方才会坚持到这一日。
“就像长姐你说过的那个叫什么伍的!”
白映雪眉宇微皱,一时间想不出长姐曾经说过的那个人。
白君竹见状,一脸无奈。
“伍子胥!”
白君竹提醒道。
此刻听着小妹的话,白君竹心中何尝不是疑惑,而越想这些,回忆起那少年的模样,回想起叔父白裕亲口说过,那少年入伍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入伍先登。
白君竹怎么可能不知道先登意味着什么。
“对,就是那伍子胥!
”
白映雪听到白君竹的话后,一脸恍然大悟,随后叽叽咕咕的说起伍子胥父兄被杀,立志复仇的事迹,最后更是挖出楚王陵墓鞭尸。
············
次日清晨。
日落之时,薛氏带着白君竹与白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