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顾虑,想必屠睢将军也清楚!”
一番话。
白衍在解释自己为何处理士族的原因,又连忙给腾老将军开脱,最后说话间也暗里捧着屠睢。
说完后。
白衍余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司马兴,转瞬即逝。
此刻白衍心中满是无奈,若是知晓这屠睢将军说话那么‘直爽’,今日他说什么也要找个理由,即使冒着屠睢将军不顺意,也不跟着司马兴来到这酒宴。
毕竟谁知道等会屠睢将军又会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
到时候传出去,屠睢将军不怕,但已经在朝堂有敌人的白衍,可不愿再得罪其他人。
在朝堂内树敌众多,终归不是好事。
“这倒也是!”
屠睢听到白衍的话,听到后面,想了想,也点点头。
话音落下,一旁的司马兴,也开口把话谈到其他地方,而与白衍、司马兴同样有心思的,还有隗荣等人。
故而在司马兴转移话题后,众人也都纷纷应承。
接下来。
直到酒宴结束,在司马兴等人的笑谈下,屠睢也没有再提及雁门一事。
在侍女、仆人的带领下。
酒宴结束。
屠睢把众人送出府邸,在府邸外闲谈一番后,
白衍与喝得差不多的司马兴,方才向屠睢告辞,坐上屠睢为二人准备好的马车。
“如何?见到屠睢!”
喝得脸色红彤彤的司马兴,在马车内开口问道。
因为深夜,马车内没有烛灯,在掀开车帘后,也仅有微弱的月光。
“屠睢将军......很直爽。”
白衍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找不到什么来形容屠睢。
马车内。
司马兴听到白衍的话后,笑了笑。
“我知道你小子的疑惑,不用怀疑,屠睢将军的性子便是如此,并非有意而为!早年屠睢将军护送王上从赵归来,并且在吕不韦执政时期,以及内乱,都忠心于王上。”
司马兴说完,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白衍。
“你要记住,哪怕你屡立战功,日后若非逼不得已,否则万不能在王上面前,谏言屠睢将军。”
司马兴嘱咐道,随后轻声告知白衍:“在秦国,比屠睢更有能力的将军,有,王翦将军等人便是,但若非要论信任,王上信任屠睢,比起王翦等将军,只高......不低!”
“原来如此!”
白衍小声滴咕一句,怪不得过个五六年后,屠睢将军会被拜为国尉,并且率领五十万大军南征百越。
五十万大军啊!
除了白衍,谁都不敢说屠睢会不会在百越自立,或者叛秦。
若非信任无比,嬴政怎会把那么多兵马交给一个人。
听到司马兴的嘱咐,白衍回过神,连忙点点头。
“白衍清楚!”
白衍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
“比起屠睢将军,白衍更好奇的是越肃将军,以及向迁将军。”
白衍小声说道。
对于司马兴,白衍没有隐瞒自己的疑惑,毕竟司马兴是白裕的生死之交,而且司马兴也对他充不防备,一直都在照顾他。
方才在酒宴上。
白衍敏感的察觉到,与隗荣、蓟桓将军不同,都是三十多岁的越肃将军以及向迁将军,对他总是保持距离。
不是敌意,但也始终是在......
白衍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小子倒是敏锐!”
司马兴听到白衍的话,笑着说道。
一句话,让白衍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在酒宴上,本以为不是当事人的司马兴,应当不会感觉到才是。
但眼下司马兴的话显然告诉白衍,司马兴似乎知道什么。
马车内。
在白衍好奇的目光下,司马兴给白衍解释道。
“越肃本是百越人,相传是夏桀之后,本名叫桀肃,在秦得黔中郡之后,百越便一直在秦、楚之间盟好,族之子皆奉秦楚,桀肃便是这样来到秦国,因其来自百越,故而称其为越肃。”
司马兴说道这里,顿了顿。
“至于向迁,乃是宣太后的母族向氏之后,昔日宣太后让母族之人向寿赴秦任相,向迁便是向寿的后人,如今向氏一族在宣太后之后,已经完全没落,与越肃一样,向迁之所以能任将,与昌平君有些关系。”
说完,说道最后那两句话的时候,司马兴在马车内,便不再开口。
而白衍,哪里还听不出,司马兴是在告诉他,越肃、向迁二人都是楚系的人。
“叔父已经知道了?”
白衍开口问道。
此刻的白衍,哪里还不知道,司马兴已经知晓昌平君的事情。
“当初你小子居然不告诉叔父!在你眼里是瞧不起叔父,还是觉得一个人能抗?”